在学堂耽误了些时间,出来后天色昏暗,除了陈欲苏与之一同出来的还有几个学员。
“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学堂门口,大石墩旁一个仆人,谄媚的走向前,点头弯腰的走在身材肥胖秦末的身后。
见老爹给自己安排的学堂仆人询问,秦末不在意的说着:“今天和别人打架,被先生批评了,阿狗,你明天叫我爹来一趟。”
听到这话,叫阿狗的男人如遭雷击,“啊”的大叫一声,围着秦末左右打着转,慌忙问着:“啊!少爷你没有受伤吧?都怪老奴没有保护好少爷。”
秦末“哼”了一声:“哼!在这学堂谁敢打我?”
听见这声硬气的反问,又见自己观察少爷身上并没有淤青,这才放下来心:“是啊,您可是会和大公子一样,武功盖世的人物,话说,到底是谁敢和您作对?”
听到这里,意气风发的秦末有些失落,因为他的哥哥秦起,在早些年被宁国大人物看上,加入了宁武分院,可以说以后必然是开疆拓土的将军。
而他就是个没天赋的废材,所以他的父亲才想着,靠走文这条路线让他有所作为。
听见这令他有些伤心的话,他恶狠狠的看着那个今天和自己作对的人,把愤怒全都转移到他的身上。
他用手指了指陈欲苏:“就是他!”
看着那个瘸着腿,缓慢又一步步在夜色行走的背影,仆人眼中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怒气冲冲着:“少爷,我现在要去给他一顿教训吗?”
他看了看四周,见温玉灵正依靠在门口,他有些遗憾的开口:“算了,他就是个傻子。”
接着,秦末就踏上了回家的路程,留了个自以为迷人的背影。
而双手环抱,依靠在房柱的温玉灵,此刻正远远望着那个落寞又萧条的背影,渐渐融入夜色中。
……
“娘,我回来了。”
一瘸一拐回到家的陈欲苏,声音中有些委屈与失落,打开篱笆院的门,就见到自家的烟囱冒着浓浓的白烟,他知道这是母亲在给自己准备晚饭。
踏着青石板,他来到门口,便见到母亲正忙碌的给他盛着白粥,他心中不免涌上一阵感动与委屈。
感动着不管艰难险阻,狂风骤雨,只要他回家,母亲都是一如既往的爱着他。
门口传来脚步声,看着陈欲苏有些狼狈,凤怡疑惑的询问着:“怎么了这是?”
像是点燃了引线,陈欲苏难过的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与母亲复述了一遍。
听完,凤怡摸着他的头笑了笑,安慰着:“你是对的,以后受到欺负了,你要想着这不过是我的示敌以弱,乘之以强的计策罢了,这样心里是不是好受多了。”
知道这句话意思的陈欲苏,郁闷不解的说了句:“可是娘,你说要在敌人面前表示唯唯诺诺,趁敌人懈怠再重拳出击,可我也没那个能耐呀!”
凤怡慈爱的抚摸了陈欲苏的脑袋,语气软儒:“你没有没关系,娘可以教你呀。”
原本还皱着眉低着头的陈欲苏,眼神一亮,随后傻笑推着母亲的胳膊:“娘,你快教我!”
凤怡没接话,走到灶台前,自顾自的给陈欲苏端来了一碗白粥,低眉吹了吹,送到陈欲苏面前:“呐!学武可是很辛苦的,不吃饱饭一会儿你可别饿晕过去。”
迫不及待的陈欲苏,一把端过母亲递来的白粥,本想着一整碗直接吸溜进肚里,他也是这么做的,可只是塞满了他的口腔,他就觉得平常只要一口不带咽的吸溜完的白粥,今天却格外炽热。
但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凤怡见状刚想着“唉”一声,叫他慢一些,就见陈欲苏也只是停了一下,比平常多咽了两口,就把白粥吸溜干净了。
见此,凤怡也放下了,想着陈欲苏会噎着,帮他拍拍背的手。
停止吞咽,陈欲苏舔了舔牙齿,回味了一下今天的白粥,然后一脸古怪问着:“娘,今天这粥放糖了吗?怎么甜丝丝的?还有您煮过火了。”
吃了母亲十五年粥的他,完全是不假思索,就挑出今天白粥的特点。
回味完,抬头看着母亲,就见母亲也在呆呆的看着自己,像是碰上了邪门的事。
见到发愣的母亲,陈欲苏好奇着:“娘,怎么了?”
凤怡这才反应过来,恢复了先前慈祥的表情,心中还在疑惑不解着:“怎么会是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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