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它比其它的都大。萧楚说。

排长又拿手摸了摸十环那个弹孔，忽然间悟到些什么，说：你是说十环位置弹孔重叠？！两发几乎从一个弹点穿靶而过？！

是。萧楚坚定地回答。

这种情况几率太小了吧。李沂平迟疑地说。俺当兵八年从没遇到…….

萧楚和排长的谈话，被身后的孙灿勤听了个满耳。干部手枪射击分为两组，每组8人。他被分到了第二组。此时正绕着帐篷周围散步，顺道活动下手腕、热热身。

连长……李沂平发现了身后的孙灿勤。他想把刚才和萧楚的发现汇报一下。

孙灿勤活动着手腕笑着说：其实靶纸刚到我手里时，我就发现了十环的问题。但别解释，所有的解释屁用没有。记住一个侦察兵，首先得是个男人！

孙灿勤把手中的那把54握了握，弹容八发，100、80、50米距离半身靶三次立姿射击，以环数记入个人并合计全连成绩。

随着执勤参谋口令的下达，孙灿勤微笑着抬手扣动扳机，此刻，天地间已无人无我，无碍无挂，他迎着耀眼的阳光，感觉自己已和手中的枪已融为一体……。

最后一轮成绩报到考核组张副参谋长那里，举座皆惊！铁军侦察连长孙灿勤8发79环！张副参谋长戴上眼镜仔细看了参谋呈上的靶纸，弹痕几乎将十环位置掏出个大洞。他缓缓将靶纸放在桌子上，对身边的参谋说：这张收好，我要拿回军区给司令员汇报……。

白天的射击比武告一段落。铁军侦察连总成绩第一，李沂平步枪143环、孙灿勤手枪79环并为头名。

带回的路上，孙灿勤对李沂平说：唱支歌吧。李沂平就带头领唱，于是队伍就唱了起来：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的红花迎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