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淡淡一笑,取下腰间黑刀,往桌上一放,笑道:“我来做把庄,你们要是赢了,这把宝刀就归你们。”众将官一听,连连叫好,只因一个骰子六个数,一人买一个数,包赢不输。齐道:“绝不反悔?”
姜山笑道:“绝不反悔。有多少人下注,快快报上名来。”十七人齐齐下注。姜山说:“你们十七人下注,买大买小我皆输,不如买点数。”
一将官问:“怎么买?”姜山看了郭凯一眼,郭凯笑答来:“三个骰子凑成十八个数,你们十七人买十七个数,留下一个给庄稼赢。”将官们听过,齐齐瞧向宝刀,见两颗蓝宝石闪闪发光,实乃可遇不可求的宝物,不禁怦怦心动来,一齐下注,从二买到十八,庄稼非开出一点不可赢。
郭凯上前,提起骰盅摇来,往桌上一放。众人齐道:“开。”郭凯揭开骰盅,只见三个骰子堆成一竖摞出一点,庄稼赢。到手的鸭子飞了,将官们哪个服气。
一人说:“再赌一局。”姜山问:“怎么赌?”那将官道:“对赌,一把定输赢。”姜山问:“推牌九,还是掷骰子?”那将官道:“牌九还要取来,就赌现成的骰子。”
姜山问:“赌大还是赌小?”郭凯掷出了一点,那将官自问不能,笑道:“既是将官,当然是越大越好。”姜山道:“拿什么做赌注?”那将官道:“悉听尊便。”姜山笑道:“爽快。你看这样可行?”
那将官问:“怎样?”姜山说:“我输了,赔上宝刀、剁下摇骰盅的手,你输了,跺下摇骰盅的手就行。”那将官心想:“我的地盘我做主,岂容你一个外人耀武扬威!况且有陶将军在,输了也只是算你运气好,毫无其他。”笑道:“好。你先来。”
姜山怕郭凯摇出十八点,他将官不敢摇下去而耍赖,说:“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你先来。”
那将官心想:“只要我摇出大点数,定能给你施加压力,不叫你心慌手乱才怪。”拿起三个骰子放入骰盅中,很是有声有色地摇了起来,往桌上一放,揭开盅盖一看,两个六一个五,十七点大,忍不住欢喜来,深深叹息道:“哎!就差一点十八点,是要给你机会赢了。”
姜山笑问来:“要不你再摇一次,摇出十八点如何?”
于那将官而言,能摇出十七点,已是幸运,哪还敢贪求十八点。再说了他破了规矩,就是给对手机会,岂能做这等傻事!那将官基于此,一本正经说道:“说好一次定输赢,岂有再来之理。”
姜山说:“不愧是将官,说话作数。”
郭凯叹息道:“哎!开不出十八点就是输,这可难倒人了。”拿过骰盅,放入三个骰子,摇了摇,往桌上一放。将官齐道:“开。”郭凯揭开盅盖,三个六,十八点大。连连说道:“侥幸,侥幸...”
那将官一时只知叹息:“多好的一口宝刀,就这样擦肩而过了”,却忘了赌上了一只手。姜山脸色立变,冷冷说道:“愿赌服输,阁下的右手是该送与我了。”那将官嗤嗤一笑道:“你先问问他们答不答应来?”
姜山扫视其他将官一眼,笑问道:“你们皆不答应吗?”好些将官嗤笑道:“身在军营,手脚跟命一样金贵,你要他那只手,还不如要了他的命得了!我们也好为他评评理。”姜山笑道:“那你们是想帮他做言而无信之人了?”
将官们大笑道:“肌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是他人想损害就能损害的!识相就滚。”姜山见刘明辉领着一将官进来,该是他口中所说的左义权,不免多了些底气,掏出官凭大喝道:“尔等给我看清楚了,这是什么。”将官们放大眼睛看过,全都大惊失色。
姜山拿起桌上宝刀递与乐忠,说:“将人拉出去,用此刀砍下他右手。”那将官这才慌了神来,大喊道:“将军饶命,末将知错。”姜山大喝道:“还等什么,拉出去砍了。”
齐宽、齐恕上前将那将官架出大帐,按倒在地,乐忠拔刀砍下那将官右手。跟出大帐的将官们见之,无不大骇,瞠目结舌一时。
姜山见那将官血流如注,地上滚动不停,不也动了恻隐之心,对将官们大喝道:“还不把人扶走医治。”将官们反应过来,上前两人搀扶起那将官,战战兢兢朝军医处寻去。
左义权上前参见姜山。姜山道:“左义权,从今日开始,你就是这座军营的主将,若再有此类事情出现,提头来见。”左义权惶惶领命。
一将官小声嘀咕来:“陶将军乃堂堂主将,未得朝廷诏令,岂能说撤就撤。”姜山回应说:“你不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吗?”另一将官道:“可也不能未得朝廷许可,随意罢免将领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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