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诏皱起眉来“不过是同好友小聚,嫂嫂问这么多做什么”

梁岁玉莞尔一笑:“是我多嘴了,只是想吃街上李氏的栗子糕,不知能否劳烦诏公子宴后帮我买一份”

“嫂嫂很是忙啊,连出门买栗子糕的时间都没有”

“若诏公子不愿也就算了”梁岁玉转身就要离去

公孙诏急道:“哎哎哎,我又没说不帮,罢了,李氏的是吧”

“那就多谢诏公子了”梁岁玉说着拿出银子,伸手递出

公孙诏嘴角上扬,一副瞧不起天地的模样,身子一转,头也不回的走了

梁岁玉小心翼翼地跟上去,公孙诏进了酒楼

他很快又从后门出来

身上上好的白绸缎已经变成了褐色的粗布衣,连玉冠都不见了,他脸上还带着面具

面具半遮掩着他的面容

梁岁玉不由得大惊,若不是她一直跟着,守着,恐怕就见不着他人影了

公孙诏很顺手的挑起扁担,淡然自若的走上了大街

他走啊走,从巷子里一直绕到春风楼的后院

公孙诏竟然逛窑子?!

他很顺手的将扁担搁置到后院,掌事的妈妈走近,道:“哎呦,公子来了,梅娘子正等着呢”

公孙诏很大气的掏出碎银,妈妈笑的合不拢嘴,二人一同进了楼里

梁岁玉默默退了出去.......

傍晚的时候,公孙诏一袭白衣回了府,还带了,栗子糕

“喏,嫂嫂你的栗子糕”

梁岁玉接过篮子“多谢诏公子”

满满一篮子的栗子糕..........

梁岁玉坐在桌前,抬手握笔,细细梳理着这些日发生的事与其中关联

写到最后,她在公孙诏的名字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连几天,梁岁玉才发现,公孙诏不是日日都去,几乎三四日去一回

他借着与友宴会的名义出去,所以公孙谦和没有多问

况且大多时候,公孙谦和都是与公孙衍商议朝中事

梁岁玉束起发,换了一身男子的服饰,大摇大摆的进了春风楼

那日接待公孙诏的妈妈凑了上来,她上下打量着梁岁玉,笑出声来

“小公子,你这是来给别人找人还是给自己找呢”

“妈妈,我这第一次来,您看.......“梁岁玉将银子顺势塞入她的手中

“我给您安排就是“掌事妈妈拥着她往里走

梁岁玉被推进一间房中,紧跟着进来了四五位美娘子

“小公子”

“公子吃得消吗”

美娘子们伸手上前,吓得梁岁玉面红耳赤,她双手抱胸,连连后退

然后又强装镇定,憋着嗓子道:“各位娘子先陪我喝几杯酒,其余的....还不着急”

粗犷又怪异的声音惹得几位娘子发笑,她们各执酒杯,神色妩媚

“小娘子,我想问问今日那位梅娘子可有在”梁岁玉问道

“你说折雪呀,她呀,只在那公子来时才在”

那公子?

“是啊,听说那公子还要为她赎身呢”又一位娘子接过话

接着几位娘子又都笑了起来

梁岁玉从腰间掏出银两,分发给几位娘子,起身就要走

刚推门出去,未走两步

一只手十分有力的抓住她的胳膊,猛地一拉,将她拽进隔壁厢房中

而那几位娘子追出来时,已经不见踪影,她们打趣道:“这小公子跑的还挺快”

梁岁玉缓过来,抬眼一看

偌大的屏风,屏风上映照着一个人影,而那人则是卧在屏风后

再转头瞧瞧旁边,是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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