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
只见一根布满尖刺的荆棍面向自己袭来,江也被打的没有力气反抗,只能咬牙忍痛翻了个身。
靠,打这么久还这么有劲,这婆子上辈子是在公园里抽陀螺的吗!
荆棍打到了江也的小腿上,被血染的深乌薄杉上又绽出了鲜红。
这是她胎穿到这个异世的第十年。
是她逃亡的第二年,入魏府的第十一天。
正是深冬。
这一棍打的江也直冒冷汗,闷哼一声。
“呸!小贱骨头,槐府把你们姐弟卖回来是你俩的福气,你那个骚浪姐姐能被槐三老爷看上更是你俩的福气!你竟然还想带人逃跑,真是不知好歹,呸!”
江也疼的浑身无力,使不上来劲,虚抬着眼,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顶嘴:“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一身冬装衣袍的老妇人面相刻薄,手持着刚刚鞭打她过的荆棍,看着江也面露不屑,似是读懂了江也心里话,下手力度更重了起来。
又打了几下后,打累了,停了些许许后又开始嘴巴放炮了。
“来人,把人押上来。”
随后,只见两小厮押着一袭红嫁衣女子入了房来,将挣扎着的女子推到在地,紧着又将房门关上。
看见面容的一刹那,江也表面维持的镇定才有了一丝破绽,内心慌了。
坏了坏了,林小姐居然也被抓了回来,可自己手脚被束缚,也只能无力地看着。
林观棋手脚被绑,嘴被帕子塞着,只听得呜咽声,娇美的脸有逃跑时沾上的脏灰,但更多的是泪痕,脸上被槐府强上的新娘妆也早花了。
林观棋平日最讲究干净,带着江也逃亡两年也未有过如此仪容,但她不在意,妆花了好,她才不给老头作妾!
挣扎着被推进了这间屋子,看到了江也,内心不尽悲凉,也看见江也身上的伤,她挣扎更用力了起来。
那婆子哼了一声,狠狠地踩着林观棋的背部,看着江也,道:“还想出去叫唤,可惜了,如不了你愿了。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说罢,身旁的小厮从怀里掏递上一瓶不知明物,想着也不是甚么好物。
那婆子不知从哪弄的一杯水,拿上来那瓶子就往里倒。
倒完,挑起嫁林观棋的下巴,笑的满脸褶皱。
“小娘子,这可是个好东西。”
一把粗糙的手捏着她的小脸,继续笑道:“这要是以前,老奴都可是直接拔舌的。槐三老爷找了个新花样,你也不用受什子苦。反正你这弟弟也是个哑的,也算有个伴。”
塞在口中的帕子被扯掉,带着老茧的手指硬掰开少女娇嫩的唇,林观棋拼命摇头挣扎,嘴狠命咬着婆子的手指,十几岁小女孩能有什么力气,婆子也不在意,依旧要将那不知明液体往里灌。
不能让老巫婆得逞,不然林小姐哑了,自己岂不是就一辈说不了话了。
想到这,江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又爬了起来,瘦弱又破败的身体随时要散了般,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头撞向那老巫婆。
“哎哟!”
老巫婆被撞倒在地,杯里的水都散在地上冒出了白烟。
力量是相互的,江也显然没好到哪里去,但好在有人做肉垫,没哪么痛。一鼓作气,她又紧接着又一口咬上老巫婆的脖经,那气势就如一只狼崽,面色凶煞,恨不得将猎物吃掉。
“哎哟喂!老天爷!快来人把他弄下去啊!
听着老巫婆的叫喊声,江也心情莫名好了点。
咬死你个老不死的!小爷我活了四十年,出生十年,六年啃树皮的经验不是白啃的!随即咬的更紧了。
忽然。
江也感觉头部遭受了重击。
“哼…”江也闷哼,她被老巫婆推翻,闭上眼,嘴里尽是血腥味,不甘心想怎么没咬死她,好歹还能拉个垫背的。
最后只听得林观棋的哭喊,老巫婆叫疼声和气极败坏地让人把自己打残扔出府找个地方埋了。
江也只觉得吵死了,恍恍惚惚地便没了意识…
三天后。
江也觉得自己好像来到天堂,耳畔有溪流的流水声,还有蝉鸣乌雀着唱歌,心情舒缓起来。
想到自己从二十二世纪穿越到一个未开发任何科技的异世界,没有任何金手指开,活生生地历了十年的刧才上的天堂,这是她应得!
话说,怎么还有烤鱼的香味。
好香啊,天堂也有烤鱼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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