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今天的能力测评就算是结束了。或许之后还有整理文件之类的环节，但那已经是与他们无关了。
在确定用不着他们之后，赵嬴和周参就飞也似地离开了这里，赶回了教室。
赵嬴是急着回去上课，能力测评这段时间已经让他错过一节课了。而周参则纯粹是觉得这里太压抑，在老人面前总归是有些拘束，迫不及待想透口气。
在他们二人离开后没一会，李婆婆他们和吴哥也都离开了。李婆婆他们要回去进化者协会对信息进行入档，以及展开进一步的分析。吴哥则要去上他的进化课。
各回各家，这一场能力测评不过就只是生活中的插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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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李婆婆带着那两个中年人走出体育馆时，她的表情就冷了下来，再没有之前的慈祥。
“小刘，去查一下那个赵嬴的信息。他最近遭遇了什么，和什么人接触过，都要查。至少也要查清他手里的基础恢复药丸到底是从何而来。”
“是。”
被称作小刘的中年人简短地回答了一句，然后便转身向着一旁走去，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在小刘离开之后，李婆婆的表情才重新放松下来，好似闲聊一般说道：“小张啊，刚才那两个小伙子，你觉得哪个更有前途？”
“问我吗？”被称为小张，真名叫做张寻的中年人一愣，在思索一番之后说道：“我觉得第二个，那个叫周参的小子比较好。能力的泛用性高，体质也很强，未来发展应该会不错。”
“哦？你是这么认为的吗？那你说说，赵嬴那个小子又差在哪了？”李婆婆对张寻的回答似乎毫不意外，继续问道。
“呃……我感觉他的那个能力不太好，纯战斗型，泛用性不高，体质也不行。虽然不算差，但还是不如周参。”
张寻说出了他的判断标准，但得到的回答却是李婆婆的一声叹息。
“到底是年轻人啊，容易被表象迷惑。”李婆婆摇了摇头，手腕一翻，一片杠铃片便出现在她手中，正是之前赵嬴交给她的那一片。
李婆婆也不说话，只把杠铃片扔给张寻。张寻抬手去接，但在接到时才意识到重量，险些闪了手腕，趔趄了一下才重新站稳。
“体质不行？那你可错了。”李婆婆看着好不容易站稳的张寻说道：“这是之前赵嬴递给我的。换做是你，能拿着这杠铃片拿半天吗？”
“……”听到这番话，张寻顿时明白了李婆婆的意思。
之前在展示能力的时候，赵嬴可是一直都拿着这片杠铃片。而且还不是用手托着，而是用两根手指，就像捏光盘一样捏着。
在这整个过程里，张寻都没有看到赵嬴露出什么吃力用力的表情，即便是手臂受伤到看见骨头的程度，也没有放下这杠铃片。
也是因此张寻才以为这杠铃片不重，之前接的时候没有用力，差点就闪了手腕。
而如果反推回来的话，能把十公斤杠铃片像捏光盘一样拿着，赵嬴的体质恐怕不亚于周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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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寻沉思的同时，李婆婆又开口说道：“至于你说的泛用性不高，这点我也承认。不过我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劣势，反而是一大优势。”
“这是什么意思？”作为一直跟在身边的人，张寻和李婆婆并不怎么在乎称谓，眼下有疑惑，便直接开口问道。
“人的意志会影响能力，能力也会反过来影响的人思维。这一点你我都清楚。”
李婆婆说着就指了指自己依旧保持年轻状态的身体：“像我，恢复年轻之后思考方式就也会回到那个时候。要不然按年老时的思维方式，我可不会想这些。”
“而赵嬴，他的能力虽然泛用性不高，但有一点十分重要，就是其能力的本质是等价交换。让人受了多重的伤，对物体造成了多大的破坏，他就会遭受到同等的伤害。”
“这等价交换，是其能力的本质。而这一本质也会影响他的思维。简而言之，就是有恩必偿，有仇必报。善因善果，恶因恶果。有这一个能力在，至少可以不用担心他会行差踏错。”
“而除此之外，就是他被这能力磨炼出的意志力了。”
说着，李婆婆就抬起右手示意了一下：“记得他之前展示能力时受的伤吗？腿上的伤，在他主动展示之前，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没有任何察觉。”
“手臂上的伤有多重你也看见了，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忍下来，但他却一声不吭。这份忍耐疼痛的意志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体质强，意志力高，能力也算不错。他未来的发展绝对值得期待。当然，你之前看好的那个周参也是个好苗子，值得大力培养。”
说到这里，李婆婆便不禁有些感慨：“这次有两个好苗子，再算上之前的那两个……西云市还真是走运，居然一口气出了这么多人才。”
说完，李婆婆似乎也就没了再继续说下去的兴致，继续向着前方走去，张寻也赶快跟上。
而在这对话之中，李婆婆却完全没有提及之前她极其在意的，有关于赵嬴恢复消耗的事情。
这当然不是她忘记了。老人或许会健忘，但恢复了年轻了她绝不会忘记重要的事情。
之所以没有提及，只是因为她想通了，发现自己并没有必要去深究这件事。
的确，赵嬴恢复了严重的伤势，却没有看到与之对应的消耗，这是一件值得在意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李婆婆就要把他查个底掉。
查基础恢复药丸的来源，是必要的调查，以防止赵嬴被什么黑帮或是非法宗教团体蛊惑。但恢复消耗的事情，显然就是他自己的秘密了。
人生在世，谁还能没几个秘密？凡是秘密都要查清，那既是冒犯，也没必要。
在这一点上，吴哥就比她要清楚的多。赵嬴恢复手臂伤势的景象，他也同样看到了，自然能够想到赵嬴手臂上的纱布是故意的伪装。
但他并没有追问这一点，只当做是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清楚，既然赵嬴选择伪装，那就自然有所理由，没必要去追问。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可没必要事事都搞得那么明白，那只是在给自己添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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