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听到鞋踩在石砖地面的声音,一楼会议室里的声音停了下来。会议室的木门敞开着,门两侧站着四名士兵,他们佩戴着不同的徽章。一张四米多长的长桌摆在会议室的正中央,桌上铺着一张勐苏克毡布。獃奴与舸光分坐在长桌的两侧。石墙上的镂空窗口,因为阴雨,光线暗淡,让姝英几乎看不清这两人的脸。

獃奴站起来欢迎,并且给姝英指了指长桌中间的位置。他看了眼沈林,“作为我们内部的会议。毕竟涉及到部分敏感信息。我们也是没有其他随行人员。所以,能否请这位先生先回避一下。还是说,你·特使也和舸光一样,必须有指定的人在场……”站在另一头迎接姝英的舸光听到立刻面带不悦地看着獃奴。

“他并不为俞朝工作。他是道场的人,属于中立的身份……”姝英争辩说。

沈林制止了姝英,“我还是回避一下吧。”沈林离开房间后,门口的卫兵重新关上了门。

“既然特使大人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先进行谈判……”

“你来找我的时候,是怎么答应的。”舸光以放松的姿势靠坐在带软垫的木椅上,“在翬辛到之前,我不会与你谈判。”

獃奴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看向姝英,仿佛在说,看是谁在拖延和谈。“当然。我的手下也在帮忙找翬辛。这样阴雨的天气,的确不太适合野外狩猎,说不定很快他就能在路上见到翬辛,将他带过来。”

獃奴直着身体,一只手臂放在长桌上。他的面孔在这昏暗的房间中,他的眼眶与双颊落下的阴影,让他好像一具带着刺青的骷髅。姝英不再看他,而是看向小窗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虽然谈判还没有开始,我先说一说我方的述求。”獃奴的声音打破了房间中的静谧。“我方希望恢复四十三年前,也就是赫津国王十三年时的四泥区域边界划分……”

“绝无可能。伯丁邦臣民在四泥开垦了四十多年,四泥是伯丁人的家园。伯丁邦对四泥具有绝对的合法宣称。”舸光挺起身体,盯着獃奴。

獃奴眯着眼,身体仿佛隐匿在阴影中,“贪婪的伯丁人。你们几乎占据了全部姜水河北段的河岸平原。还要夺取我们日安人仅剩的四泥。”他看向姝英,“特使大人,你说这是否公道。”他那被砍去一半的鹿角从阴影中伸了出来。

“预谈判”陷入了僵局,会议室中又是一片死寂。獃奴的眼神阴鸷,静静地等待着消息。

“咚咚”急促的两声敲门声。“进来。”獃奴说。

进来的是一位舸光的侍从。他面色焦急,在房间中寻找到舸光后,立刻向他说,“殿下,不好了。夫人被翬辛大人拐走了。”

“你见到他了吗?”舸光大吃一惊,猛地站起来。

“我在路上遇到了他们的卫兵。他告诉我夫人被翬辛大人拐走了。我就立刻赶回来了。”他的后面进来了一位青口的卫兵,同样的满面的纹饰,他面无表情地陈诉他如何在森林中见到翬辛以及夫人。他留下了一名同伴继续跟着翬辛,他则跑回来汇报情况。

“马上带我过去。”舸光几乎是喊出来。

沈林在卫所外,看到一群人跑了出来,匆匆忙忙,面色凝重。他疑惑地望向姝英。“出事了,翬辛把?妮带走了。”姝英说。她没有太过于震惊。那时,她在竞技场中见到翬辛的表情,她便有所怀疑。她解下了绳子,伸手示意沈林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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