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虽然说的绕口,但是我惊讶的是,我竟然明白高队长的意思。我回答道:“既然要说坦白交代信息共享,你们是不是也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呢?难道不是你们一直溜着我么?向队长,这里你不是第一次来吧!”我转头看向向队长。此时高队长的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固,只是低头听着。
向队长撇了一眼高队长,没说话,只是对着我说:“我是来过。我是来找过你二伯父,因为我和你二伯父认识。而且可以确定的是,气象站发现的那人就是你二伯父。只是……有些诡异。那人的样貌似乎年轻太多了。”向队长望着我,我之前看到我自己闭眼的照片,只觉得我和那人相似,然后觉得那人比我老,有皱纹,但是后来听我大伯父说,我二伯父比他小2岁,也就是1956年出生,我爸1961年出生。我爸和我二伯父相差5岁,我爸今年49岁,我二伯父就应该是54岁。这么想来,那个男人的样貌其实最多三十几岁,比我爸看起来倒是年轻许多。
向队长继续说道:“何二晓年纪和我一样,因为特殊时期,我们都是1973年加入的队伍,所以今年他应该是54岁和我同岁才对。”听闻向队长已经54岁了,我惊讶的看了看高队长,看见他也一直撇嘴惊叹,因为向队长看起来十分的精干,可能是常年锻炼的缘故,他看起来也不似已经年过五十。反而是高队长,一直摇头,不知道什么意思。向队长看我们这样,解释道:“无论怎么保养,他都不可能是那个状态,我送他去医院的时候检查过,他身体上的各处体征都不像是54岁的状态。”
“那你的意思是——他,我二伯父的生命时间停止了?真正意义的冻龄?”
“我不知道。虽然无稽,但只有这种推测是最合理的。”
“能告诉我你们都发生了什么吗?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找我二伯父?”年纪什么的暂且放一边,我更想知道向队长和我二伯父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向队长顿了顿,似乎这次已经做好了和盘托出的准备,他给我讲了一段关于他和我二伯父的故事。
向阳日复一日的坚守着属于他的工作岗位。他似乎把整个人生都寄托在这里。他从未想过离开,因为有些事情他一直没有想通,他坚信,这里有他想要的答案,只是他还没找到罢了。到现在为止,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自己被选中执行那次任务。甚至他现在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任务,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
十年前,向阳满怀憧憬,每天训练,过着那种一眼望的到头的生活,他觉得很庆幸也很荣耀,毕竟,从小大到他一直都是过着孤独的生活。只有在执行工作任务时,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如果说有的人是因为逃避而工作,那他就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而开始工作。
终于,传说中的神秘任务找到了他。他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被选中。一个午后,向阳和何二晓所在的连队临时接到一个命令,要求安排他们即刻赶赴火车站,不许收拾行囊,也不许告诉任何人。连队的领导也不知道具体的任务是什么,只是按照规定,他们不敢多问,只能执行。于是他们自是不敢懈怠,立即安排向阳和何二晓悄无声息的抵达了火车站。
运送他们的汽车直接开到了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出入口,一名工作人员直接把他们接到了一个等候在那的绿皮车厢里。这截车厢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两个人。那时还是绿皮火车,他们也没有车票,只得安静的等待着。
没多久,车门被关上,火车启动了。一路上他们二人一言不发,分两侧端坐,一人看着一边。仔细的凝视着的火车外面的动向。
火车行驶了一天一夜,中途也没有停下来过。直到第二天的傍晚,火车终于停靠在荒郊的一个火车站台。这里什么标识都没有。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问谁,也不知道该去哪。就这样,他们在站台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有人来接他们。他们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得遵守组织纪律,一直在原地等待。
此时他们又渴又可饿,何二晓相对于稳重内敛的向阳要显得更加的活泼和不羁,他首先提出一人留守,另外一人向四周扩散搜寻。向阳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建议也算是合理,总比一直等在这里要合理的多。当时,二人对了一下手表,约定一个小时后汇合,都不得擅自离开。于是何二晓便只身一人去四周探寻,向阳原地留守。
夏末时节,白天天气似乎有些炎热,但是到了傍晚就显得有些凉意。向阳把书包抱在胸前,原地坐下。不一会似乎有困意袭来。他便倚靠在站台的柱子上闭目养神。感觉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向阳睁开双眼四周张望了一下,四下无人,继续闭目养神起来。等他再次醒来,他感觉自己的左腿似乎一阵酸麻,失去知觉,可能自己坐的久了,脚被压麻了,等他伸手去揉的时候,他忽然摸到了一堆类似头发一样的东西!
他感觉头皮发麻,随即这股感觉冻得他浑身发抖!他是坚定地唯物主义者,他不相信鬼神之说。这是什么怪物?他不敢惊扰,低头看去。向阳还算是镇定,他不想惊扰这个怪物,此时,他仔细观察,这个怪物似乎是躺在他的腿上睡着了。趁着月色清亮,他仗着胆子拨开了那个怪物的毛发,竟然露出了一张惨白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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