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金眸之下,马脸男子身上笼罩着一匹青色战马虚影,和之前张较在家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居然是冲他来的。
张较脸色极其难看,如果他刚刚没有加速,那一脚绝对会落在他的身上,就这威力,不死也得是个重伤。
就为了一枚主动送出去的丹药,居然堂堂玄冥徐家,居然连脸都不要了,传统的威逼利诱,各种要挟都跳过,直接下杀手?
人前道貌岸然,慷慨至极,人后却锱铢必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张较以为在斗罗大陆混了这么多年,已经算是见识颇多,对徐三石这纨绔子弟的算计已经有所防备,所以才在确定丹药有效,且无毒后,第一时间拉着江雨柔锻炼,紧赶慢赶地把丹药服下。
就是想把生米煮成熟饭,事后不管徐三石耍什么手段,他们都得了好处,江雨柔成了魂师,多一个敌人也不不算亏。
区区一个徐家三少爷而已,哪怕有夺嫡的资格,能动用的资源也不会很多,凭他和江楠楠的成长速度,只要能进史莱克,绝对能在徐三石掌权之前,拥有自保之力。
现在,徐三石不讲武德,直接派人暗杀,如果只针对他还好,要是针对江家母女,事情的麻烦了。
他的金眸可以透过肉体,直接观察到魂师体内的武魂能量虚影,所以他才能在城外复杂的环境里,精准找到躲藏的邪魂师。
人可以隐藏的暗处,可以只通过细小缝隙窥视,但身上属于魂师的武魂虚影却如同黑夜里的明灯,时刻提醒着张较哪里有人潜伏,哪里有人鱼目混珠。
昨晚武魂融合,化身大鱼时,张较可是时刻开着金眸。
穿过守在窗户的江楠楠,老早就看到宅院外,那道鬼鬼祟祟的武魂虚影。
本就对江楠楠这么轻松就得到玄水丹保持警惕的张较,第一时间就怀疑,是不是徐三石派人来夺回丹药。
不是他对徐三石有什么偏见,实在是这道青色战马虚影他之前见过,在天上,仔仔细细观察过,就在远道而来的徐家商队里面。
江楠楠从徐三石手里得到了一枚珍贵的丹药,然后徐家的人就出现在附近,躲在暗处,不用想都能猜到不安好心。
不过让他比较纳闷的是,张较戒备了一晚,努力维持在武魂融合状态,就等着对面过来送人头,好试一下武魂融合技的威力。
可直到太阳升起,院外人流逐渐多了起来,潜伏了一晚的眼线依旧按兵不动,比盯梢的邪魂师都有耐心。
因为忌惮对面的身份,张较不好先动手,给人留下把柄,所以才一反常态地没有骑鱼出行,慢吞吞地在路上晃悠,给对面出手偷袭的机会。
甚至张较都做好了准备,对面要是不跟过来,死盯着服用了玄水丹的江雨柔,哪怕冒点风险,都要做了对方。
“什么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袭击我玄河城居民!”
张较身法运转到极致,瞬速变化位置,装出一副刚到的模样,手里高高举起一块腰牌,不给对面说话的机会,大声喝道:
“我是玄河军凌将军麾下将士,这人可能是潜伏进来的邪魂师,被武魂侵袭了心智,跑出来公然行凶,为了避免伤亡扩大,不管是谁,只要抓住此人,我代表军方承诺,重重有赏!”
对付大势力的人,有对付大势力的方法。
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是敷衍升斗小民的惯例,这种牺牲底层利益的伎俩,张较前世已经见多了,而小人物想维护自己的利益,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闹,
反过来,把小事闹大,把大事闹得沸沸扬扬,逼得大势力顾及脸面,按规矩办事。
只要制定规则的人还没倒台,规则就是有效的,至于能不能起到有利于你的作用,就各凭本事了。
几句话的功夫,张较不仅把自己摘了出去,还将可能是私怨的偷袭,定义为人神公愤的邪魂师恐怖袭击。
本着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心理,额外添了一把火,将最多是魂师斗殴升级为军方悬赏,彻底勾起人群的贪念。
地上的坑做不了假,躺了一地的伤员也做不了假,只要赶在对面支援到达之前,干掉这马脸男子,不是邪魂师,也得是邪魂师,徐家再不爽也只能认。
听到张较的话,原本混在人群中,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准备离远点看戏的魂师,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一眼张较手上的令牌。
古铜色的令牌的镌刻着独属天魂帝国皇室的标志性花纹,一面刻着“玄河”二字,一面刻着“千”字,显然是一块千夫长身份令牌。
玄河城作为边城,军方在这里具有其它城市没有的威信,军方的悬赏更是不少在此混生活的自由魂师的主业。
而玄河城作为两大帝国的交通枢纽,金魂币是不缺的,发下的悬赏向来豪横,经常为了减少伤亡,做出悬赏目标人头的事情。
现在张较以千夫长安德烈的身份腰牌为证,众人也不怕他不认账,原本还想趁机逃离的魂师纷纷停下脚步,贪婪地看着场中气势不弱的马脸男子。
本就脸色阴沉的钟马表情更加难看,看着普通人退散后,依旧留在原地,气势不弱的几人,一张马脸几乎滴出水来。
张较可以不顾脸面,当众吆喝,他做为玄冥宗弟子却不能坐实偷袭帝国官员的罪名。
“大家不要自误,我不是邪魂师,这是我和这小子的私人恩怨,和其他人无关,谁要是不自量力,死了可别怪我。”
虽然不能亮出身份,但钟马同样不会任由张较胡说八道,黄黄紫三个魂环浮现,强大的气势压向众人,一副再不走就要杀人的嚣张模样。
“呵呵,不是邪魂师你敢违反帝国律法,在街道上释放魂技,屠杀平民?”
“不是邪魂师,你话都没说,就直接释放魂技?”
“你说是私怨,可我都不认识你,真有仇,怎么不上死擂,非要偷袭?”
“事实胜于雄辩,你就是邪魂师,是城外被我玄河军剿灭的邪魂师余孽,对付不了凌将军,想拿我们这些将士撒气!”
“大家不要顾忌,直接出手,区区一个魂尊,居然敢来我玄河城撒野!”
一连几个反问,问的钟马哑口无言,不等他反驳,张较直接摸出一把军方制式连弩,对准钟马,就是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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