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人是你杀父仇人!?”
敖汤听到自己的斗鱼,用信息素告诉自己这话,也是大吃一惊,连忙想要劝说先冷静冷静,可没想到早就为时已晚了。
那鱼居然不要命了,冲出瓦缸,想要咬那人!
敖汤每次赌博,都是专注在缸里的鱼,不知道换了多少对手,其实都没有抬过一次头。
毕竟靠自己的神识,完全可以应付,所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手的模样……
这一看,叫他仓皇!
他看到一个女人,穿着华美的衣裳,正吃惊地看着那鱼向自己冲过来。
居然是心杜!
敖汤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修士,可他倒没有弱到随便一个女修就可以欺负。
而是那女修身后的人!
只见一群同样衣裳的女修走进了赌场,还有一个女小孩被她们簇拥着。
那人正是夏月亭。
同行的女修也是帮着,偷偷传音给互相传音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赌!师姑也太不靠谱了!”
“唉,你们不知道,其实是师姑的师傅爱赌斗鱼,所以师姑才被感染了赌瘾啊!”
“怪不得,上次师姑偷偷溜出内门,还叫我帮她弄点水,原来她抱着的瓶子里装的是鱼!”
“你们干嘛呢?她又听不到。”
这些话,夏月亭听不到。
她发现心杜姐姐突然在街上失踪,才找到了附近的赌场里来。
虽然她早就听心杜本人说过,自己为了讨好师傅,才特意去玩斗鱼的。
可现在自己才刚刚获得师祖的允许,就跑来这里斗鱼,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即使事事都依着别人的夏月亭,现在也在找不到哥哥的焦虑下,生气了!
她气呼呼地跑到心杜的面前,刚想说些什么,结果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条鱼朝自己的脸飞来!
啪的一声,夏月亭感觉自己的脸拔凉拔凉的,被什么玩意砸到了嘴巴,现在湿哒哒,火辣辣的。
随后听见心杜的倒吸气声音,和啪啦啪啦的从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夏月亭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闻着气味,就知道那是一条鱼!
心杜手足无措地企图安抚夏月亭,却没有用!
夏月亭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后咬着下嘴唇,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赌场!
心杜看了眼自己的师侄们,也是一脸意外的神情。
她赶紧跑出了赌场,想要追回夏月亭。
留下一句“月亭!等等!”
当所有女修走光了,那条打了夏月亭的脸的鱼,才被一只手抓住。
是敖汤。
他抓起自己的斗鱼就塞进了嘴巴,硬生生把它吞了下去!
斗鱼先是大吃一惊,不敢相信敖汤会这么做,可没想到接下来自己居然又喝到了水!
它来到了片黑漆漆的地方,只有用鱼类的体感,才能看到:
原来是一小团水,漂浮在虚空之中。
那团水的形状特殊,朦朦胧胧地貌似一个半圆形的坛,不过这点空间,对它来说是太过辽阔了。
随后它听到敖汤的信息素话语:
“你现在乖乖在里面呆着,不许吸收这里的灵气!”
这才反应过来,这些水居然全部都是由纯净的灵气凝聚而成!
它区区练气一层,当然不知道,这可是练气九层巅峰才可以练出来的筑基雏形!
原来敖汤是嫌弃抱着个缸太笨重,干脆把斗鱼放到自己的丹田之中。
要是没有对斗鱼的绝对信任,是万万不可以这么做的。
与此同时,外界的泥鳅精看着敖汤躲在桌子底下畏畏缩缩,问道:
“汤兄,你干嘛呢?”
敖汤原来看到夏月亭的一瞬间,就吓得躲到了桌子底下,好在夏月亭的眼睛瞎了,这地方到处都是鱼,也不至于被闻出旧时的气味。
他扪心自问,还是对当时扔下夏姒和夏月亭不管,感到各种的心虚,才会这样躲起来不见人的。
眼下夏月亭和心杜等人渐渐走远,他才反应过来了。
他回音那泥鳅精道:
“兄弟,富贵由命,成事在天,我们就此别过!”
说完,他就急匆匆跑出了赌场,开始尾随夏月亭等人。
那边的夏月亭也是听了好久的劝说,才原谅了心杜。
只是心杜没有在意这些,其实夏月亭和她本来不是这样朋友关系,而是更像是主仆。
本来心杜想要收夏月亭做自己的小侍女,平时用来解解闷,聊聊心,到是极好的。
可现在听那师祖的话,分明是有意收夏月亭进了妙玄宗。
以师祖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多半不可能收为自己的徒弟,可也怕那一点点可能性……
要是这丫头的体质有些特殊,特殊到离谱了,自己很有可能又要多一个师侄,或者是师妹也说不定……
这天,趁着早上,心杜找到月亭,想要探探她的底细如何。
一行人风尘仆仆,刚刚从县城一路御剑飞行到了这禹贡村,就赶紧找了一户人家休息。
由于这里是夏月亭的故乡,她们就以她为引导来到了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一片废墟,可以看到烧焦的木头和茅草的灰烬,还没有完全被风吹散。
夏月亭闻了闻气味,心里又是惊吓又是侥幸,现在自己看了太多怪事,她也不会因为家被烧了就以为哥哥遭遇了不测。
不见尸首,至少说明没死。
这时候心杜突然问道:
“月亭,这是哪儿?”
夏月亭讲述了自己怎么样在这里长大,又在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听得几个姐妹对那白发妖女越发憎恨起来。
心杜见气氛沉闷,便选择在这个时候说道:
“月亭,师祖走前叫我教你些法门,这样你也好保护自己。”
“要是遇到了那白发妖女,也可稍稍与之周旋,尽可能找些你哥哥的蛛丝马迹。”
夏月亭自然是上进的孩子,说道:
“姐姐,你教我吧!我一定好好学,不辜负大家的苦心!”
她们在河边找了个凉快的地方,盘腿坐在飞剑上。虽然夏月亭没有飞剑,但还是靠着心杜一个人御使两把,给她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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