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倒是无所谓,我心里并没有什么规矩,只不过大家闺秀不都一般最忌讳这个吗,和男人共处一室不说,还要看他的身子。

我的话有些直白,她一下子就红了脸,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声什么就出去了。

我可以安心的烤衣服了,在外面等待的时候我的衣服本就干了些,所以没多长时间就干了,今天的时间算是没有了,今晚只能在这里对付一宿了。

……

“官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林祈试探着问我,是的一开始我就没有告诉她我的名字,也不是要保持神秘感,只是师父起的名字实在有些不好听。

但碍于面子,我还是告诉了她。

“赵刀。”

“和赵婆婆一个姓,官人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想起赵婆婆,她的眼眶又红了些,我看的出来,她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尽量让自己不那么难过。

可是总得哭出来吧,伤心事弊在心里会憋出病的,但我能怎么办。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憋了半天,我嘴里就蹦出这句话来,我也没别的话了,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也许她觉得哭出来我就不会让她跟着我了,可是人总得要哭的,更何况她是个女子。

我觉得男子与女子不同,身体上男人比女人强些,而女人也比男人更容易敏感,悲伤。

但是只要现在对方的视角,就觉得所作所为皆是对的,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也没有绝对的善恶。

换句话说,坏人会觉得自己是坏人吗?他们只是觉得理所当然,以自己的善为善,在他们眼里,哪有什么恶。

这本身就是一道悖论的题目,但绝大部分人眼里的善恶都能够分辨,然而有时候也会明码标价。

“我无父无母,我是被师父捡来的,师父姓赵,所以我跟师父姓;师父教我刀,所以我叫赵刀。”

我回答她的问题,既然她想问,那么我就回答一些,擎沙城那么大,林家百晓堂的人自然很多,那么大一个家族就剩下眼前她一个人了,可以这样说,林家已经绝后了。

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消息能让一个家族覆灭?林家收集天下情报,别人知道的林家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林家也知道。

所以大胆猜测林家知道的秘密,可能是一些朝廷的隐秘。

这就值得推敲了,那么杀林家的,多半是朝廷的人了。

白天的时候,那几个人根本不像普通杀手,也不像盗匪,而像军人,至于所谓的“王家”,应该只是他们的挡箭牌。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惊讶,也许是我多想了。

“那官人有字吗?”林祈再次询问,她好像不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想更多的了解我。

我点点头,成年的时候师父当然给我取了字,当时他还翻了很多书,才给我取了字。

唯安,这是我的字;我是师父唯一的徒弟,他希望我无论走在哪里,都是平安的。

他何尝不是把我当儿子养?我知道的,可是我们谁都没有点破而已,他也许不知道,他在我心里也不止是师父,我是他养大的,所以我也是他的儿子。

“唯安,赵唯安。”

“赵唯安~”她轻轻的念着我的名字,轻轻笑了笑,她的眼睛明显湿润这,可还是挤出了一摸笑容,这笑容是那样的苦涩,那么让人于心不忍,“比赵刀好听。”

“也许吧。”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夜色也越来越深,让人萌生出一丝困意。

她也困了,连日的奔波早就劳累,再加上悲伤,她此刻完全是眼皮在打仗,身子也在摇晃。

“早些歇息,明早赶路。”

“好~”她不再似刚才那般,侧躺在火堆旁,背对着我,也许不想让我看到她的眼泪吧。

我靠着神像,抱着我的刀,我睡觉很浅,也是为了防止夜里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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