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高台

体态肥胖的宁县令拿起醒木再次敲拍了一次桌面,厉喝道:

“筇渡,你可知罪?”

“……”

筇渡沉默不言,视线偷偷望了一眼高台上下,皆有着一群卫兵与捕快衙役守卫于此地。

心中苦涩,他再怎么傻,也能清楚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了。

砰——

“哑巴了?”

宁县令见筇渡不答,醒木再次一拍,怒目圆睁。

筇渡缓缓抬眸,望向前方坐于高位上的宁县令与海闲,平静道:

“草民,何罪之有?”

“哼!”

宁县令冷哼一声,朗声道:“你暗中勾结魔修人士,残害无辜百姓女子,此等滔天大罪,足以诛你九族!”

“什么?!勾结魔修?是那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道修士?”

“这小子怎么敢的?与魔门中人勾结,便等于与虎谋皮,他难道就不怕到时候会反噬自身?”

“真是该死!”

“与魔道修士勾结,九死难消其罪!”

“处以极刑,千刀万剐再下油锅!”

“此子这等行径,仅将其杀死,难消我心头恨!”

宁县令这话一处,全场观众哗然,炸开了锅。

所有人皆是义愤填膺之色,可想而知,魔修的狼藉声明,不仅只有正道修士恨不得除掉对方,连普通百姓也对那些魔道修士无比的憎恶。

毕竟那些疯批动不动就杀人取乐,动不动就血祭,残害的群体都是他们这些无任何抵抗能力的普通人。

对于魔道修士,普通百姓都恨之入骨,也是零容忍的态度。

所以,在得知筇渡竟然是犯下勾结魔修的大罪,所有人皆是愤慨不已,不停地谩骂着。

更有甚者,因过于气愤,便想着冲进刑场,亲自解决掉这名罪犯,这种想法的百姓不在少数。

不过,都被守护刑场秩序的卫兵与捕快衙役们给拦住了。

从高处往下看,便能见到拥挤的人群像那斑驳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防线,好在卫兵与捕快衙役们都是有着武力傍身,这才能抵御住这种冲击力。

台下的牛二郎等人听到宁县令的判决,五人皆是一脸的懵逼。

勾结魔修?

他们觉得这判决真的太玄乎了,以至于让他们都有些怀疑自身是不是在做着梦…

“勾…勾结魔修?”

牛二郎瞪大眼睛,僵硬的转头看向身旁的中年大汉,他知道自己脑子不灵光,所以这种太过于过脑子的事情一般他都不怎么去思考太多。

中年大汉的脸色从懵逼转变为阴晴不定,缓缓吐了一口浊气:

“那海闲这是要想咬死筇小弟啊…”

“啥子意思?”牛二郎连忙出声问道。

“那女子的死因很是蹊跷,且还涉及到了修士,为此,海闲直接给筇小弟按上勾结魔修的罪名。”

中年大汉一脸愁容,对牛二郎解释起其中的原因:“只要案件以此罪定性并通过,便可实施即刻行刑的判决,毋需经过观监司守的裁定,更不需要关押到秋后才问斩。”

“海闲这狗东西是想以此来快速结案,死无对证,真特娘的…什么玩意儿!”

言毕,中年大汉朝着地面啐了一口唾沫,脸上尽显愤懑之色,同时还夹杂着一丝无可奈何。

他即便看出了海闲的目的,但那又如何?

他们几人根本没有和对方对擂的资格,更不值得对方瞧上一眼,对于后者而言,自己等人估计就是臭水沟的老鼠,仅是看上一眼都会嫌脏。

这…

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一个弱肉强食,吃人不吐骨头的修仙界……

听完中年大汉的解释,牛二郎神色晦暗,陷入了绝望之中,这不摆明了筇渡已然面临了必死之局?

‘杀意么…’

好似没听见刑场台下百姓们的唾骂声一般,筇渡面无表情的看着宁县令。

只是他的关注点并非在这个体态肥胖的县令身上,而是对方身边的紫服青年,也是前几日自己曾在牢狱里见过的那名观监探使。

在被动技的预警之下,他察觉到海闲对自己产生了杀意,且看对方此刻看自己的眼神,那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原来如此,难怪啊…’

心里略作一番感慨,自此,筇渡终于把自己先前的所有猜测都给连成了一条线,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会被捕入狱的原因了。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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