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这倒打一耙的话,绘倾几乎都要气笑了。
宁昭言和宁昭韵也蹙起眉头,听着就十分不适,就连一向性子温软柔弱的沐云萱眼神都冷了下来。
绘倾冷笑道:“我以强欺弱?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瞧瞧你和她这个样子,平日里没少欺负别人家的小姑娘吧,她负责出来惹事然后扮可怜撇清责任,她搞不定的情况,你再出来站在道德制高点压制别人?”
她每说一句,粉裙姑娘和陈夏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绘倾继续道:“到底是谁一直在仗势欺人,自己心里有数,不要自己占不到利益就来对我道德绑架倒打一耙。”
“还有,少来对我指指点点,你们宁国的皇室都要对我客客气气,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我就算咄咄逼人,以强欺弱了,你们又能奈我何?做错事就应该付出代价!”
若不是要维持公主的仪态和自己平日的形象,宁昭韵几乎要拍掌叫好。
这两个讨人嫌的家伙早该有人来治一治了。
平日里靠着装可怜和扮柔弱耀武扬威,却仗着她们的爹业务能力强又会做人,逃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责罚,宁都的贵女早就看不惯她们很久了。
就得有这种身份足够,思绪清晰,怼人迅速爽快,又不乐意惯着她们的人来治她们。
凭她的身份虽然并不惧怕她们胡搅蛮缠,但她身为大公主,不能落了皇家的脸面,且性子又不善争吵,嘴还笨,根本说不过她们,每每都能将自己气个半死。
一旦兄长出面维护她,陈夏就开始装听不懂话,摆出一副委屈又柔弱的模样,越来越往她兄长身上贴。
而她们这是小辈间的争执,她的父皇母妃并不适合出面,因此也无法寻人给她撑腰。
一旦闹了太多在家受宠的贵女不满,同家中大人告了状,找上门去,又有陈令出面去安抚同僚们的情绪,导致她们姐妹二人一直未尝败绩。
看着哑了火,绞尽脑汁想对策的两人,宁昭韵知道该到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她站出来训斥道:“陈悠你怎么跟修炼者大人说话的,这就是你们陈家的家教?你妹妹做错了事难道不需要道歉?”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是陈夏害得你们的小船撞上了我们的船,我们都已经站在船上了,有皇子公主也有修炼者,就该知道要更加小心,如此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宁昭言沉着脸补充道:“如此宽敞的水面,仅仅这么几艘小船,在这里泛舟游湖的全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小姐。”
“本就熟知水性且小心谨慎的船工怎么可能会如此不小心,直直地撞上别人的船?你们说你们不是故意的,这些借口我一个也不信。”
陈夏顿时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昭言:“二皇子殿下,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她在二皇子殿下面前苦心经营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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