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母亲不同意,田豹还是偷偷的跟石风去打探消息了。这小伙子一路上又蹦又跳,嘴巴说个不停,仿佛不是去打探消息,而是去游山玩水。
“我跟你们说,上次就是我跟着疤爷一起出来查探的,我知道哪里人最多,就是那边那个山头,听疤爷说那里有几个人还是当官的。”
石云知道山寨里的青壮都已经被拉到县城,十五岁的田虎被派出来打探消息也不奇怪。只是怎么这山里还有当官的?
“当官的?那我们先去那里看看,别是来剿我们的!他们有多少人?带着武器吗?”
“应该不是,疤爷说了他们才不到一百人,没什么武器,就算你们没回来,他们都打不过山寨里的老弱。
你们跟我来,他们昨天就在那里…”
翻过山,突然前面山下一群人正在追杀另一群人。
前面逃跑的一群人只有十几个人,其中一个穿着官员的服饰,正是临朐县的县令段仁。
后面追杀的那群人却是先前跟着县令逃跑的县吏衙役众人。
俗话说得好,不作死就不会死。
原来段仁被迫逃亡进入沂山之中,暂时安定下来后,却没有改变平时作威作福的心态,对手下众人依然呼来喝去,打骂不止。
你都被赶出县城了,逃到三亭,下面的乡吏都不肯收留你,现在还敢这么猖狂?这谁忍得了?
于是众衙役在贼曹掾的带头下愤起反抗,大家联合起来,欲要杀官夺财。
段仁在家丁的保护下,被杀得节节败退。
众人手里的武器在逃出县城时早就都丢失得差不多了,而且衙役们对朝廷命官总是有着一份畏惧,是以在追杀时都不肯争先,反而都是有意无意的放慢脚步,让别人先上。
是以衙役们人数虽众,追着县令打了好几个山头却没能追上段仁等人,反而越追距离越远。
贼曹掾王傲眼见要被这狗官逃跑,心中大急,他大声道:“事到如今,尔等还不肯舍命杀了这狗官吗?如果让这狗官逃跑,待他得势之日,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众衙役听了这话,又想起段仁往日残忍的手段,无不害怕他的报复,都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冲上去要留下他的性命。
一下子,段仁这边就被追上,接触之下家丁一下就被放倒几人。
段仁见此大骇,知道生死在此一举,连忙大声喊道:“本官知错了,请你们饶过我这一次。
本官在此发誓:只要尔等放过我这一次,以后本官绝对不会再追究此事,还有我带出来的金银财宝都给你们平分了,只求你们放我离开就好。
这样你们既得了钱财也不会担上杀官的罪名。以后也不会被朝廷通缉了!”
众衙役一听又有点犹豫,手上的动作又慢了下来。
王傲忙喝道:“大家别信他谎骗,我等追杀他已是造反之实,如果杀不了这狗官,肯定会被他反咬一口。
相反只要在这山里杀了他,谁又知道是我们杀的,我们可以说是黄巾贼杀的啊!反正现在到处都是黄巾贼,谁又知道是哪股黄巾贼杀的?”
段仁:“你们这么多人,令天又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瞒得了整个天下,想想杀官的后果?”
王傲:“你们看,他现在还敢威胁我们,大家今天一定要杀了他啊!不然以后一定会被他报复的。
大家想想他以前是怎么对付那些不听他的话的人!
赶尽杀绝啊!”
段仁:“你们千万别听他怂恿,我发誓过只要你们今天放过我,日后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等黄巾退去后,你们依然是我的吏员。”
……
“这些人怎么那么蠢呢?这个县令的话也敢相信?我敢打赌要放过是这个县令,这些人将来一定会被坑死完去。”
石云在山上看着这场闹剧,忍不住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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