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干枯到已做不出任何表情的脸上,落下两道泪痕:“可是...我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经过刚才这一点情绪波动,雾隐忍者的气息渐渐微弱,像是随时可能死去。
“喂,振作一点,这样下去你会死的!”三代目一边喊道,一边增大了查克拉。
雾隐忍者瞳孔一点点溃散,不知还能否听见这些声音:“这里是哪里...大家都去哪里了...好黑啊...为什么怎么都走不出去...我该逃到哪里...才能逃到没有战争的地方...”
将死之人弥留的一句自言自语,对在场众人却仿佛灵魂的拷问,他们只能沉默着侧头默哀,无法给这名将死之人带来一点救赎。
不管是即将死去的雾隐忍者,还是尚存于世的青木他们,有人的地方就注定有战争,而忍者就是为战争而生的,这是任何忍者都无法逃离的宿命。
“六道仙人留下的传说中,有一个被称作净土的地方...”三代目苍老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这声音温和却不失力量,仿佛能直入心灵深处,青木莫名感到一点触动,他略带惊讶地缓缓抬头,看见三代目带着沉痛的表情看着雾隐忍者,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移开视线。
三代目继续平静开口:“人死后的灵魂会前往净土,那里没有战争,没有争斗,不会再有人因痛苦而死去,不会再有人被仇恨所困扰,是一个和平而安宁的地方,你将会在那里得到安息。”
“如果那样的地方...不存在...我又该...如何是好...”雾隐忍者的声音愈发微弱。
“不论净土存在与否,我都会去创造出一个这样的地方,哪怕我没能在余生中完成,接替我的后人也会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终有一日,这世上不会再有战争与仇恨,我作为火影向你做出承诺。”三代目的话语没有夸张的情绪,却有股令人安心的坚定。
“没有战争与仇恨...好刺眼...那是...光吗...这里是...”雾隐忍者灰暗的瞳孔中似乎多了一丝光“大家...原来都在这里啊...太好了...终于走出来了...原来...还有这样的地方啊...”
话音落下,他瞳孔里的那一丝光凝固下来,带着解脱的表情停止了呼吸,在生命最后一刻得到了救赎。
直到这一刻,三代目才停止了转生之术,他站起来走向窗边,背着身看不见表情,声音中听不出情绪:“马基,可以麻烦你安排安葬的事吗?”
“是...是。”马基似乎有些震撼,被叫到才回过神来,快步走出小屋。
将雾隐忍者安葬在附近的沙漠中后,一行人离开村落继续赶路,飞扬的沙尘中,砂隐村那高达百米的岩壁于视野中逐渐清晰。
铜墙铁壁般的岩壁绵延千里,与险要的山势一同保护着砂隐村,而岩壁中间一条狭长的缝隙,是通往村子内部的唯一通道。
马基与看守的砂隐忍者交谈过后,一行人被放行通过岩壁,成一列沿着狭长的通道前行。
青木一路上仍对雾隐忍者那件事念念不忘,抬头望了眼前面三代目的身影,犹豫一阵后还是问了出来:“三代目大人,当时您应该能看出来,做什么都无力回天了,那为什么...还执意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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