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内院的事情罢了,宇文敏在此时通透一点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若是我们请主子坐上那后位呢?”
推翻一个傀儡之前,先要立一个女帝,这难度不亚于直接自己上位。思来想去,这群遗老遗少觉得:倒不如找一个懦弱的皇子,扶一个皇后。
等皇子有个三五岁的年纪,尚不完全记事,去父留子,以太后垂帘的形式,把大权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群人想的好,可是宇文敏知道。一群各怀鬼胎的人真的得了权,彼此争夺,害苦的还是百姓。
“那我又能说什么呢?”眼尾的苦涩可以装的出来。来人有千千万万种要宇文敏坐上皇后之位的方式,宇文敏便有千千万万种自毁前程的办法。
“主子明白就好。”
庙里最亮的屋舍属宇文敏的屋子莫属。光明越强的地方,阴影也自然越深,这是阴阳自然之道,难以轻易违拗。
夜色深重,薄雪在地上覆了一层银箔,映着月光,如明镜警人自鉴。
“主子,夜深了,该睡了。”
锦衣玉服下多少身不由己,若非真的逼急了,又怎能轻易共情吃不饱穿不暖的寻常百姓?于是双方定义的善与恶也大相径庭。
庭院竹影如墨色落卷,狂风卷出的摇曳,让四周围平添些许森森然之感,薄雪未曾消融,月光坠地,白煞煞一片,惹得屋内的人不敢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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