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贺标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守卫大哥。”这时汪茂年突然开口,凑到那位士兵身前,趁其不备悄悄地把一块银元塞进了他的手中,“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吧。”

一块银元少说也是守门士兵半年的工钱,那士兵把银元握在手中,上下打量道:“听声音,二位是从上元城来得吧。”

“你怎么知道?我寻思我也妹有口音啊。”贺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守城士兵居然能够观察地如此细微,情绪也不似刚才那般焦躁。

队伍里传来的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了,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抱怨的行列中。最后士兵咬咬牙,把银元收好,对着他们二人说:“进去吧。”

“再等一下。”就在二人准备进城的时候,士兵又一次拦住了贺标,并指着汪茂年说:“他能进,你不行。”

“为什么?”这下贺标是真的恼了,城门就在眼前,这士兵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自己,莫非这城里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士兵指着贺标身后那匹膘肥体壮的汗血宝马,义正言辞地说:“你这是红马,不能进。”

最后那匹汗血马被汪茂年以五百两银子的高价卖给了队伍中的一位徽商,徽商称赞汗血宝马的血统纯正,而汪茂年感慨徽商的出手阔绰,目前为止双方都认为自己赚到了。

虽然城内不像城外那般水深火热,却也是冷清的很,一路过来见不到几个人影。更奇怪的是,贺标与汪茂年一连路过好几家酒楼,竟没有一家肯收留他们。

最后一家名叫同盈楼的酒楼为他们提供了住处,楼内还有几位商旅之人正零零散散地围坐在一位说书人的身旁,见证他卖力的表演。

“今天我们来讲一个新鲜出炉的宫廷秘史——太子和他不得不说的八个老婆。”说书人猛地一拍手中的醒木,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太子殿下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子,文武双全,德才兼备……”

说书人的讲述实在是出神入化,让汪茂年在一旁听得是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地调侃贺标几句:“你什么时候有的八个老婆?另外七个是谁?”

“去。”贺标略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唤来店内的小厮,“取些酒菜来,再准备两间干净的住房。”

那小厮头戴方头巾,面相周正,见贺标二人衣着不凡又出手阔绰,便知道是贵客。他从后厨端来了一壶好茶,对着他们毕恭毕敬地说:“得嘞,您等好吧。”

说书人的故事还在继续,单看他现在眉飞色舞的模样,就知道这故事一定是讲到了精彩的部分。

“你要不要也来听听?”汪茂年捧着一碟从隔壁桌顺来的瓜子,热情地邀请着当事人。

“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打探点有用的。”贺标心里有些烦躁却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讲到第几个了?”

“才第三个,他讲得有点墨迹,一件事能说三四遍。”

说话间小厮已经把酒菜端了上来,几碟小菜做工精细,摆盘精美,让人看了食欲大开。酒足饭饱后两人准备到楼上休息,路过说书人身边时贺标还留意听了一下,终于讲到第四个了。

天色渐晚,最后一位顾客也醉醺醺地离开了酒楼。小厮把桌上的残羹冷炙打扫干净,又从里面把正门反锁。

贺标刚吹灭桌上的蜡烛,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汪茂年正焦急地站在门口。

“有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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