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里的医生就两个,一个可以打电话请到家里看病打针的,一个只在家坐号看诊。恰巧这个在家看的厉害些,许多人都愿意走去这家看病。请家看病的少,除非年纪大的,病了跑不动的。所以这注射器太难搞到手,我真的就想跑去想想家的坡下蹲一蹲。

想想家离我家不远,但位置和别人家都不一样,大家都是住河岸两边,房屋都是并排着建的,在两个房屋中间,她家是自己开了条比稻田小路稍宽些的路,远远地建了个独栋红砖瓦房。四处是稻田,屋旁挖了个小小的池塘,洗洗刷刷啥的。

我麻利地跑了过去,左顾右盼,寻思着这何大川也真能溜达,也能寻到这。

注射器何大川这两天玩得正欢,还是新鲜的。说什么我也能得到个,嘻嘻。想着想着,找找这坡沿下……这坡在哪儿呢?想想家这也没坡啊,四处稻田,唯一一个坡,还是对着池塘。

我这一弱女子,还下水淘注射器啊?这何大川是不是说错地了,并不是在这坡沿上。我在屋子外周围走了一圈,没有。又怕没找仔细,又溜达了一圈。我还在想着哪个地方错了,想想爷爷坐不住了,冲了出来:“旺旺,干嘛来了,遛了一圈又一圈的。”想想嘴里吸着大拇指也跟着走了出来。

“我……我……噢~我找想想聊聊。”

想想爷爷瞧了瞧我几眼,转身回屋了。

想想千年不变地吸着指头,拿眼认真地看我,等着我要跟她说什么。我拉着她往旁边走去,试探道:“听说你爷爷病了?”

想想没答,睁着两个大眼睛直溜溜看我,嘴里也没停止吸吮。我生气的一把拿开她嘴里的手,一抬眼:“嗬!”手都吸变形了,通红通红的。

想想一把甩开我的手,回道:“没有。”

“那是你生病了?”

“也没有。”

家里就两人,都没生病,那谁病了?

“何大川手里的注射器那来的?”我懒得再绕弯子,直接说出目的。

“猪病了!爷爷和丁医生按不住,狂叫。何大川跑来帮忙按猪。”

这猪还能生病?猪还用看医生?这丁医生除了能跟人打针,还能给猪打针?我一脸问号加问号,仔细想来,丁医生给猪打完针,估计随手一放,在那时何大川就偷偷摸摸的拿走了。

“那猪还生病还打针吗?”

“爷爷说,猪能吃饭了,丁医生就不用来了。”

我……!!!

返回路上,我满脑子的草泥马,杀千刀的何大川,脑子里想着,嘴里骂着。我看见前面何大川快速跑在小伙伴的最前面,后面三三两两嘻嘻哈哈的追着。我加快了脚步,飞奔追赶过去。

“好大……好大条……”跑到前面,我隐隐约约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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