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等江树也夹菜了喝粥,其余四人才动筷吃起来。
因有江公公在,气氛没往日活跃欢快,众人只是默默的吃着喝着。
最后两嬷嬷回两次碗,便放下碗筷,武双郁离两人与嬷嬷一样回两次碗便放下碗筷。另外的三人中束缊文彦回三次碗,才放下碗筷。
江树也是回两次碗,与外面的皇上一样吃得微撑着。
没剩余的,武双郁离收拾清洗,石桌上的,文彦束缊收拾,放到一起让两女子清洗。
午膳后,两位嬷嬷回房做针线活,苏宁与皇上回殿堂,束缊来上茶,文彦去看守大门。
倒好茶水的束缊又退出殿堂,留下苏宁,皇上与江公公在。
江树自然是不敢与皇上苏宁一同坐下来喝茶的,只好站到皇上那边。
“皇上,茶彻好了。”
苏宁在等沈宴先喝上,她才能喝,所以苏宁以茶彻好借推他可以喝。
沈宴端着茶抿一口,眼神微讶,“好茶。”
苏宁在他抿一口时,自己也端起喝着,听着他的话,并没有言语,再次抿一口。
沈宴也喝一口,入口清香沁心,问一旁的江树道:“这是新上贡的?”
江树弓背回道:“禀皇上,不是。”
沈宴把目光看向苏宁,语气缓缓的,“苏才人…?”
“禀皇上,是嫔妾自带的。”
“抚州一里带着进宫?”
苏宁一眼看去,见皇上脸上和煦悦色,敛神之后,“回皇上,是嫔妾从抚州带进宫的。”
“抚州特色?”
“回皇上,不是。”
两人一问一答间,茶见底了,最后沈宴还问道:“在这茶叫什么名?”
“禀皇上,没名。”苏宁见皇上茶也喝,还不见他离开,对他的提问只好答了,“这是嫔妾自个儿胡乱制的。”
“哦,可还有?”
“回皇上,还有一些。”
沈宴见她的脸上只差没写上“该走了”三字,虽言行举止得当,不太热忱他在芙蕖居久待。
这就有些意思了,他在别的妃子处时,她们想尽心思手段留着朕,眼前这位反着来,倒是明里暗里的推朕该离开了。
皇上一时半会愣神,很久没遇到这样的事了。沈宴心中倒是挺愉悦的,因为啊,终于有人不撒手段费劲的留他。
沈宴偏不让她如愿,“朕还没观看你这的各处摆设。”
听到此话的江树,在心里给皇上翻白眼,刚才观看的是谁?鬼吗?
睁眼说瞎话,江树见着苏才人,倒是被她的行举新鲜,此时三人都不相熟,对双方心中诸多持怀疑状。
“皇上,想从哪先?”
沈宴都话说出来了,苏宁不得不陪行,问道。
“朕刚才看了后殿,现在又在主殿堂,你说呢,苏才人?”
沈宴走前对江树低语一般,苏宁先行,把人带到自己的寝殿,指了圆桌前,“皇上,请坐。”
“朕随意,坐不坐都成。”
此时苏宁被他的无赖性磨得半点心思都没了,真想给他那无赖皮的脸上扇一巴掌。
“苏才人似乎是不愿?”
沈宴就想逗弄苏宁,见她不情愿,他就心绪愉悦。
“嫔妾没有。”
苏宁走到自己带来的大箱子前,沈宴见状也跟在后面看她开箱。
里面全是小箱子与一袋袋的帛袋装的鼓鼓的,只见苏宁拿出一个木盒子再次放到圆桌上,皇上也跟着坐下。
苏宁打开,见里面全是月白瓷罐,只见苏宁拿出其中一罐放到沈宴面前的桌上,道:“皇上,这是刚才喝的那个茶叶。”
沈宴见盒子还有四五罐,当即讨价还价起来,“才人就送朕一罐?”
“皇上,嫔妾也就这么点了。”
苏宁看向皇上,跟他理论道:“皇上,您先拿去喝着,等喝完再跟嫔妾说一声,说不定您喝着时日久就不那么喜欢喝。”
沈宴被她这一番话说的毫无脾气,脸上略微失落的道:“朕听才人前些时拿去送皇后倒是心甘情愿的,送朕却不情不愿的。”
苏宁见他还一脸委屈样,又扭曲了她的事,如今是在她的宫里,苏宁反驳道:“皇上当时又不在场,怎么就知道嫔妾心中所想?”
说落,苏宁把盒子放回大箱子里,皇上也跟着,看到大箱子里的那一箱箱的盒子,及一袋袋的帛袋问:“其余的是何物?”
苏宁放好合下箱子,上锁后才回皇上,“回皇上,都是一些俗物。”
苏宁把钥匙放到梳妆台最上面的那个抽屉里,放好又移向衣柜前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篮子。
沈宴这次没再跟着,坐到圆桌前,等苏宁拉开柜门时瞥一眼,见里面全是衣物。
这时江树的声音传来,沈宴亲自出去,回来时手上托着一盘的奏册,苏宁抬眼看去。
得,今日留在芙蕖居理政了。
苏宁见皇上都把国事搬到她这芙蕖居了,既然不走。
苏宁收回眼,穿线缝绣着,渐渐沉入自己的活上,沈宴托着托盘走向案桌前坐下,托盘放到碧架旁,桌上纸墨笔砚全了。
沈宴拿起用了一小节的墨块闻了闻,淡淡的清香中闻出松烟的香味,又杂着清爽的香沁味。
抬眼看向苏宁,见她专心的穿针过线的绣着,沈宴还得自个儿磨墨,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水,倒在桌前发现一个白瓷瓶,笔架旁还放一个白瓷高瓶,瓶中备着水。
沈宴没动高瓶中的水,倒是那起另一个盖着的小瓷瓶,扭开一看是水。
还备的齐全。
又看向砚台时又是讶异,又看向笔架上的笔,心里暗赞道:都是好物件。
研好墨,沈宴最终坐下阅批奏疏。
皇上一经阅批奏册,专心致志,直到脖子酸痛才抬头看看,见苏宁还在低头绣着,又回到奏册上。
两人同处一屋。
忙着各自的事,倒也挺自在轻松,苏宁现下衣物够穿,她一向不喜那些花里胡哨的,也不喜浓艳的。
今日绣的荷包是最后一个,篮子里还放着六个,颜色不一。
其中四个皂色,是给嬷嬷与束缊文彦备的,还有两个皂白的则是给武双郁离备着的。
如今手上绣着的这个是给自己备着的,门口处的江树见苏宁绣成形的荷包,心中一思索,乞巧节块到了。
他可是见着那篮子里的另外六个,还眼细的看到帛布的颜色,一看便知是给那六个奴婢备的。
四深两浅,想必那四个深色的要送两嬷嬷与两个小太监,浅色的便是要送两宫女。
至于正在绣的浅皂色,江树想,是才人给自己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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