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木子这次倒是没着急往回跑,探头探脑盯着小轿车,直到它消失在胡同口。
回过头来的时候,李肖已经进了屋。
“妈!妈!”
肖木子这时才感觉到冷,搓着手往回跑,嘴里还不停地喊着。
李肖径直进了自己的小屋。
肖木子则的一屁股坐在白书兰身边。
“咋地了?大惊小怪的。”正在缝衣服的白书兰嗔怪地问。
“妈,李肖是坐着小轿车回来的。”
回答完母亲的问话,她跑到小屋门前使劲敲了两下:“快出来交代,这是啥情况?”
李肖开门走出来,假装骄傲的嘿嘿笑:“没啥,对个缝儿,倒腾点儿煤。”
肖木子一撇嘴,坐回炕桌旁边,拿起中性笔在手中转动。
接着撇了撇嘴说道:“嘁,就你?”
“刚联系上,还没成呢。”李肖摆出一副美滋滋的样子说。
“那轿车是谁的呀?”肖木子继续追问。
“黄处长的。”说着,李霄坐到炕桌的另一边。
“干啥的处长?”肖木子穷追不舍。
正在认真研究毛衣针法的白书兰,忽然抬起头。看向李潇。
“黄大奎?你咋认识?”她问。
“上次请老厂长喝酒时认识的。”李肖说着,忽然显出八卦的表情,“你猜咋的?黄大奎是黄晓云他爸。”
“哦~~~”肖木子拉着长声,一幅恍然大悟,但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白书兰也表现出了担忧,她嘱咐李肖别被骗,“三角债”那个时候很普遍。
“关键,别碰上骗子,到时候弄得身败名裂。”白书兰织着毛衣说。
“嗯呐,妈,我不见兔子不撒鹰。”
李肖回答完,站起身:“妈,我先回屋了。”
……
第二天一大早,李肖就被汽车喇叭声吵醒。
他推开门,看到黄大奎正笑嘻嘻地站在院门口。
刚要出门的白书兰,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开院门。
李肖打了个哈欠,看着刺眼的阳光,心道:对缝这事儿,成了。
昨晚回家后,王娟给黄大奎讲了许多李肖在学校的光荣事迹。
女儿黄晓芸也在旁边附和,不断描述这几天的震惊。
他也问了不少细节,最终判定李肖这小子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和王娟的关系。
琢磨了一晚上,黄大奎觉得无论怎么说,这小子就是个妖孽。
王娟还安排李肖和黄晓芸下学期做同桌,更让黄大奎担心。
他不能也不敢将李肖的阴险说给王娟听,又不能让女儿成为李肖的砝码。
怎么办?
最终黄大奎也没想出理想的手段,总不能把他弄死吧。
其实他也想过弄死李肖,但这风险太大啦,而且李肖跟自己也不确定有多大仇恨,得不偿失。
衡量再三,“感化”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人心都是肉长的吗。
再有,就是李肖贪财,凭自己的实力,足以将他“收编”。
李肖昨天倒是睡了一个好觉。
他知道黄大奎会很闹心,换谁都会闹心。
他也判断到,黄大奎会妥协,但妥协到什么程度很难判断。
黄大奎看到李肖出来,赶紧扬了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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