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骑上“二八大杠”,掉头跑了。

看着“四哥”仓皇逃遁的背影。

李肖心想,这个事儿必须得想点儿办法解决喽。

加工煤坯的生意,暂时不能停。赚不赚钱好说,停了,就没有花钱的理由了。

李红军看着李肖:“要不,咱们明天多找几个人来吧,就咱四个累死也整不出来呀。”

“找个屁,不行就干他。”王军气哼哼地说。

“人死屌朝天,多大个肾。”刘军用力踩着煤泥,像是在发泄心里的气。

李红军想了想:“也是,一天时间哪儿找那么多人去。不行就干他奶奶的。”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种“青巴愣”其实很可怕,没深没浅,好多“大哥”都栽在他们身上。

李肖可不想哥儿三个因为这么个“小卡了米”折进去。

“红军、王军、刘军,你们别激动,生子不值得咱们去拼命,我们的命比他值钱。”

他得稳住哥儿仨的情绪,少年人一激动什么都可能干得出来。

“红军,你知道生子靠的是谁吗?”

“这个~我可不知道。我哥可能知道,要不我写信问问?”

“算了,来不及。咱们正常生产,其它事情交给我。”

李肖淡定地对哥仨说。

说话间,一个计划在他的心中悄悄形成。

前世,他也听说过生子。

这家伙,在承包煤泥生意的几个人中,不算是最大,不算最狠,但却是最赖的一个。

谁要是让他给盯上,就没完没了,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李肖分析,虽然自己在生子“罩着”的片区也卖过几户。

但是,用倒骑驴送煤坯,量非常小,仅能作为各家各户的补充,根本不能对生子的生意造成影响。

生子不是想把他们的生意弄黄,而是想收编他们,他已经感觉到这种经营方式对市场的影响。

李肖暗自一笑:看来这小子还有点儿商业眼光。

他知道,那个年代想做成这种暴利生意,没有官方背景是不可能的。

那生子的后面是谁呢?

上一世他二十几岁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到异地、异国打拼,对这些还真是没听说。

李肖想起一个人。

这人常年在街上混,走东家串西家,这矿区没有不知道他的,他对这社会上的人和事想必也知之甚多。

就他了!李肖打定主意,开始了行动。

李肖再次上街,来到副食品商店。

先买了一斤猪头肉,又称了一斤花生米,再要两根北极熊大红肠。

挑了两瓶本地最贵的白酒——长河酱酒,65度,9元钱。

那时候,“捆扎”还是售货员的一项技能。

猪头肉、花生米和大红肠全都是用马粪纸包好,然后纸绳捆扎,两瓶酒也同样用纸绳扎好,上面留出一个绳环,拎起来就走。

这种感觉,满满的都是时代特色。

李肖拎着这几样东西,悠然自得地向长河桥走去。

很快,就来到了那户人家。

站在栅栏门外向里看。

要找的人,正躺在炕上打呼噜。

炕桌上,放着空酒瓶,酒瓶旁还放着一把没什么钢口的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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