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军的话音还没落地,李肖30元钱塞在服务员手里:“柜台押了100元,加上这个,剩下的算你小费。”

“谢谢领导。”服务员客气地退了出去,带上门不屑地嘀咕了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败家孩子。”

看见李肖花的钱超过了70元,三个人建议70以外的钱由他们来出,被李肖拒绝。

李肖建议:“要不然,咱们把所有的钱都分了吧,让我妈说说,煤泥接着赊账,等春节后一起补齐了。”

这样每个人可得122.5元。

三人兴奋地不得了,一分钟都不愿耽误,跑回去接着干活。

李肖则去上街购物。

他先去了军人服务社,给“三大军”每人买了一套军棉服,一个“军顶”,就是冬季军帽,还有军用棉手闷子,军用高帮翻毛皮鞋,外加一件军大衣。

那时,这一身打扮是最时髦的,甚至还有小地痞专门“抢军顶”。

再过两三年,这身时髦行头就会升级,换成“校毕”和“军勾”,价格也会翻上几倍。

他把行头拿回来的时候,三个人彻底感动了。

他们从小到大,春节最多也就是买一件新衣服。

再到街上的时候,李肖开始购买年货。

那时候,市场正在慢慢开始市场化,布票已经取消,其它许多票据也不再是购物的必要条件。

只是,市场物资还远没有后世丰富。

在整个购物的过程中,李肖精细地算着小账。

他知道,会计出身的白书兰对他们赚的钱一定了解得清清楚楚,超出一元钱都会引起怀疑。

最后,给白书兰和肖木子一人买了一条毛线围脖,算是春节礼物。

中途,李肖还跑了五家银行,取了5千元钱。

回到家中,日用品和两条围脖放在里屋炕上,五千元钱放在角柜上。

录音留言:【这5千元,无论兑换多少,都算我给你的春节礼物。】

做完这些,李肖再次来到煤泥加工场地。

“三大军”已经忙得汗流浃背。

看到李肖过来,李红军抓起一副手套就扔了过来:

“呵呵,来啦?来得好,生产劳动大大滴。”

李肖接过手套也不戴,用手指点:“你们杨白劳啊?我在外面跑也是劳动,脑力劳动懂不懂?”

“懂!懂不懂都得干。”

刘军直起腰,一边说一边把沾满煤泥的手向李肖脸上抹过来。

“算老衲一个。”

王军也张开两个“煤泥爪”扑过来。

四人正大闹间,一辆“二八大杠”骑了过来。

“嘿!小崽子们,不好好干活,闹啥闹?”

二八大杠上跳下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子,年龄也就比四人大出两三岁的样子,如果在二十一世纪该是读高中的学生。

这人正是刚才生子身后的一个小弟。

看到这小子嚣张的嘴脸,李肖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笑个鸡毛?”那小子直奔李肖走过来。

“四哥,你咋来啦?”

李红军赶快迎过去,说着地上一颗烟。

“生子哥让我来的,咋地?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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