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多的时候，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快五十岁的样子，身高足有一米九。女的四十多岁，身高足有一米八。看神态举止，就是从事过体育运动的人。
“这个球衣是你们公司经营的么？”
男的一开口，就是正宗的京腔。
“对，是我们公司经营的。”
女子摆弄一下牌子问道：“都认为阿根廷队会获得冠军，你却说西德队夺冠，你有什么根据？”
“马拉多纳老了，阿根廷队虽然也很强，但是西德队也很强。他们各条线都不弱，力量平均。贝肯鲍尔在战术上很精明……。”
从讨论中李蒙得知，两人来自内地京城，是国营体育用品公司的人员，来香江采购的。
男的叫梁国栋，是正德体育用品总公司的总经理，正处级干部。女的叫黎曼，是公司的副总经理兼财务科长，副处级干部。
虽然还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们对球衣非常感兴趣，希望采购进口正宗产品，但是又希望价格比正品便宜一半。采购数量倒是很大，一共20万套。
付款方式是一半外汇，一半人民币。
20万套确实是个大单，但是正品的话很难满足。
如果是内地厂家生产，产能就不算什么事儿。但是正品没有授权内地厂家生产，所以在内地采购正品行不通。
正品的价格是公开的，价格也不可能便宜一半。
所以这笔生意根本做不了。
李蒙正要拒绝，黄德用粤语说道：“这笔生意可以做，做成了能发大财。到饭时了，咱们请他们吃饭好好谈谈。”
“能做？怎么做？”
“先去吃饭，到时候我来谈。他们同意，你也觉得可行就做。你觉得不行，咱们就不做。这笔生意做成，做二手复印机的钱就有了。”
李蒙本来还怀疑黄德的话，听说二手复印机的钱能解决，心里立刻就活泛起来。
“好，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重庆大厦太乱，都是低档餐馆，所以就改在附近的美丽都大厦请梁国栋和黎曼两人吃饭。
美丽都大厦虽然比重庆大厦高档一点，但是也没有高多少。
那里的顾客虽然也主要来自比较落后的国家，但是以游客为主，没有重庆大厦这样的商铺档口。
那里有几家餐馆还是比较高档的。因为主要是外国人就餐，对于来自内地的人，还是感觉比较高档的。
落座之后闲聊一阵，酒菜上来，就边吃边谈。
先是李蒙唱主角，谈一些对内地的观感。
观点自然是正面的，夸奖内地建国以来取得了重大成就，抗美援朝是立国之战，两弹一星是伟大成就，改革开放开辟了新征程，用不了多久中国就会成为世界强国，中国人就会富裕起来，成为汽车大国，电脑大国。2010年就会超过日本成为第二大经济体，2035年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强国云云。
现在听这些话好像是天方夜谭，在故意吹捧中国。但是在李蒙这里却不是吹牛，而是实话。
现在的很多中国人被西方的繁荣、富裕、强大吓坏了，不少人崇洋媚外思想严重，对自己的国家没有信心，根本想象不到二三十年之后中国的样子。
尽管如此，听到资本主义社会的香江商人这样赞扬祖国，梁国栋和黎曼还是很高兴。李蒙的普通话很不错，双方很快就热络起来，感情急剧拉近。
黄德的国语说的也不错，虽然有点儿口音，但交流起来没有问题。生意上的事情，就由他来唱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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