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光感从路灯的昏黄变成了晨光的鸦青。
尺瑜被光感的变化唤醒,头部的沉重感让她不想睁开眼睛,深呼吸了几次,头部的沉重感减轻,尺瑜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缓缓眨眼,又来了,那种不受控的厌世感。
尺瑜身旁传来声响,白璧要醒了,尺瑜的眼睛有些颤动,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缓慢眨眼的节奏。
白璧睁开眼睛,揉了揉眼角,侧身看向尺瑜,愉快从白璧的眼睛中褪去,进入视线里的尺瑜缓慢眨着眼,胸口起伏的节奏和眨眼一样的缓慢,他太熟悉了,这样的尺瑜缓过劲来可以起身的时候,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答应的事反悔。
白璧不生气,他只是心疼,他很难想象尺瑜没有遇到他之前,自己面对这种失控状态和其他人的不解时,有多痛苦!
白璧挪动,靠近尺瑜,将手搭在尺瑜腰间,头靠在尺瑜耳侧轻轻呼吸,让尺瑜感受自己的存在,没有讲多余的话去安慰,他想,比起进耳的话语,他搭在尺瑜腰间的手和靠近尺瑜耳边的呼吸所带来的实际陪伴感会让尺瑜更好受。
尺瑜的眼睛颤动,泪水滑落藏进了头发里,白璧不忍,抬起头,轻轻去吻尺瑜的眼尾。
静谧在空间里滑动,两个醒着的人没给它造成任何威胁,直到平躺着的尺瑜翻身埋入白璧的怀里,白璧将揽在尺瑜腰间的手收紧,静谧自觉从空间里退场。
“不想领证了。”尺瑜的声音闷闷的,但是白璧听的很清楚。
“好,等你好一些再说。”白璧的心很疼,他觉得尺瑜是个善良到过分和被消极完美主义迫害且关键时刻没嘴的人,因为她的完美主义向内求,她的善良会苛责她为什么没有为别人做到最好,完美主义和苛责呈现综合状态时,让人觉得她很怪,但她又不屑于解释,然后在大家都没错的情况下,彼此受伤害。
白璧想,他和家人撕破脸的局面很难出现在尺瑜身上,她动手之前可能会想,即使是对方的错也没必要让对方感受到难堪,她是有些无缘由的“神性”在身上的。
面对这样的尺瑜,白璧因为懂她,所以说不出任何苛责的话,他轻轻蹭着尺瑜的额发:“我不觉得这样的你是负担,就像你从来没有觉得我的眼睛是负担一样,我们就是要相互依靠的,我不是只喜欢你好的时候,你觉得不好的地方在我眼里的解读未必就一定是不好。”
尺瑜贴的白璧更近了些:“嗯。”
白璧一开始就没指望尺瑜可以说出来,能够回他一声,就已经比之前几次他抱着安静的她滔滔不绝但是没有回应的时候强很多了。
两人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躺了有些时候,直到白璧的肚子发出'咕咕'声,尺瑜在白璧的怀里笑的肩膀抖动,白璧假装生气:“快起来快起来,把本帅哥都饿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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