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之中,森森树林里惊起一片飞鸟,两人身体轮流起伏挥锹挖坑动作中...

嘿咻嘿咻......

月色掩盖在漆黑云幕后,见不到一丝亮光。

陈七元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状态,几乎离天堂不远了。

头晕目眩,两眼一黑,再睁开眼。

果真是黑灯瞎火。

脑子里瞬间发出噼啪爆鸣声。

身体感觉被掏空,脸上接连掉落一块块沙土石块,铁锹铲土翻土的嘈杂声近在咫尺。

似是在陈七元脑子里干的这档子事一样,陈七元梦没做醒,只觉浑身酸痛,像参加完国家拳击赛事的保洁工作结束后。

“哎,你说这傻子命可真大,赏了百八大板都死不了,你看看,她这皮开肉绽的死样,认罪了不就好了,死前少受点罪,来生投胎投个好人家也是菩萨保佑......”

音色浑厚的汉子念念叨叨,似在缓解埋尸的枯燥乏味。

“少废话,把她埋了我们就能回去拿到这个月俸禄了,管她冤不冤,这天下被冤枉的还少她一个么?”

瘦巴巴的黑衣男子略显焦急,画里画外透露着:这是揍嘛,埋完收工。

说完脚底深踩锹缘,借力挖土,娴熟加紧赶工。

看似弱不禁风,但也是干农活的,力大如牛,不容小觑。

身旁浓眉厚嘴的人不再多嘴,小声嘟囔着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蚊子音。

“你是不是在骂我,小鳖犊子,看我回...”

话音未落,黑胖子突然打断对方,鬼迷心窍的来了一句:“哥,哥,不是...你先看看这个”,说着从地上麻布口袋里抽出一把断剑,怪异无比,形似大鲶鱼,尘土遍布,看不出任何价值。“这刀看起来挺值钱啊哥,嘿嘿嘿,你看,上面纹路不凡,手感不错拿在手上分量不轻,不会是什么上古神器吧。”

穿着夜行衣的竹竿轻蔑笑笑:“怎么可能,这破玩意扔到古市里都没人捡的。死人的东西你也敢碰,扔了,也不嫌晦气!”

黑胖子失落应了一声哦,将断剑重新放回麻布口袋里,一脸嫌弃的丢进挖好的一米半高的坑中。

此时的陈七元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埋到了脖子,她发觉自己身体快无法动弹。

惊醒之后,听到两人对话,断断续续如同语音通话信号不好一般:值钱...上古神器...死人...晦气...

她定神一瞧,自己虽是大好青年却已经半截入土...

厚礼蟹!怎么好好的被活埋了!

一口流利的祖安语录如炮弹向二人袭来。

“你们两个**,***我**你们****,是不是**,*****......”

将二人祖宗十八代以及亲戚朋友都打完招呼后,空气猛然凝固了一般,只听见虫鸣的声音。

“炸...炸炸...诈尸啊!”

两秒后,二人发出尖锐爆鸣声,直接被吓破了胆,灵魂出窍,拔腿就跑,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二人正对相撞,眼冒金星。

“哎呦,哎呦。”

直接躺倒在地上,陈七元从野坑中缓慢爬出泥坑,手感湿滑黏腻,杂草繁杂沾有水迹,显然是下了场雨。

此刻已是丑时,月色渐渐明晰,雾气上涌。只见圆月周围煞气一团环绕着打旋,隐隐有血红色一抹如刀剑划过肌肤留下的鲜血流淌。

陈七元身体不适,血液倒流之感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太阳穴一处只觉得刺痛无比。

二人站起身来,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四眼中皆是惊恐以及难以置信。举起铁锹就要干架。

此刻,陈七元才彻底看清二人真正面貌,一个满脸麻子甚是吓人,另一个倒是纤瘦看着稍显面善。

不过,两人都身穿长袍,古代装扮。

这两人大晚上不睡觉玩什么cosplay啊。

况且,如果没记错的话不是在山上吗,怎么会在坑里醒来!

莫非是......

一个黑色粗布袍,一个农家装扮的倒是极像古人。

“二位好汉,请问...你们深山野林的、三更半夜的,这是在作甚?”

记忆仍在,最后一幕是自己在水井附近。

极有可能是不小心...

难道是死了!

想到这,陈七元汗毛直立瑟瑟发抖。

“崽子,老子今天只为取你狗命!只剩一口气居然还没死干净,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黑衣男发狠举起铁锹生生砍向陈七元。

一个没料到,陈七元被击中肩膀,脚下重心不稳加之泥土雨水湿滑,又滑进了土坑。

她一个蝴蝶振翅反倒进去。

“大哥,这小子醒了咋办?要上报吗,还是先绑了吧。”

“你觉得老大如果知道她没死,是会先杀了她还是先将我们剁了喂狗?”

“快埋尸吧,天要她亡,她不得不亡。”

二人加快速度,眼看陈七元就被埋得只剩下脑袋了,坑中红光呈放射状爆炸散发刺眼的光芒。

“什么东西?看不清了!”

陈七元身旁的不起眼的断剑趁着月色遮掩之时如小鸡孵化般一片片脱离黄土块碎片,血红之光缠着精光沿裂缝一丝丝拥挤发出奇异之色。

黑胖子慌乱不已,吓得腿肚子直发抖,孩子般拽着兄弟的衣摆,拼命往后躲。

断剑短短几秒时间,土色的破剑竟像一把刚杀过人的剑,血红色血管状从剑尾部直到剑身、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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