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收回心神,捡起球杆。

后来她才知道,这少年是叶氏集团继承人,叶仲文。

大多数人都称他‘叶少’。

他比自己大5岁。

她进国际学校读初一的那一年,叶仲文高二,再有一年时间他就要去剑桥深造。

从此以后,叶仲文三个字就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

听见手机闹钟响,沈棠托着腮帮子回过神来。

她划掉闹钟,一看原来是日程提醒,两周后就是叶仲文亲生妈妈的忌日。

头两年,一直是她在操办祭祀的事。

今年她倒有些犯难了,以现在和叶仲文的紧张关系,不知反过来被骂多管闲事。

手机又响,沈振声给她发来一条信息,请她回去参加寿宴。

她没有回,不久后沈振声又发来一长篇动之以情的信息。

她看着都想发笑,懒理地放下,突然想起那天和宋云去餐吧的路上闲聊。

宋云说他周日的消遣基本上就是晚上打打麻将。

沈棠想了想,打电话给马克,问了宋云喜欢去的麻将室地址。

她到麻将室外,见这麻将室是开敞式的,转身去旁边超市买了帽子和口罩,将自己捂了个严实。

此时,麻将室还没坐满,她进去在最角落的空桌坐下。

老板过来倒茶,问她是不是要等朋友来开一桌,她说没有特别熟的,老板让她先坐坐,等会儿帮她凑一桌。

她没等来宋云,却意外等来另一个熟面孔,郑学姐。

郑学姐意气风发地走进来,直奔她隔壁一张有三个女人的牌桌。

女人们催着开牌,然后开始闲聊。

沈棠能清楚听见她们聊了些什么。

“郑老师,今天怎么是你一个人?小宋呢?”

“他爸爸摔了一跤住院了,他正在医院陪他爸爸呢。”郑学姐说。

“没看出来,小宋长那么帅,还是个孝子呢。这么好的男人,你赶紧正式收编啊,还等什么。”

“郑老师,你别听她的。你现在年轻多玩几年,不然一旦结婚就不值钱了。”

郑学姐碰了张牌,然后叹了口气说:“天下男人一般黑,心里装着一个,身体喜欢一个,脑子里再盘算着一个。我和他同校四年,对他太了解了。太了解的人,是很难结婚的。”

“你和他在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吧?”

“是啊。”郑学姐承认,“一直是地下恋情,没人知道。不过你们别对别人说啊,他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放心放心。”

“地下恋情你也同意?这完全就是不想负责任嘛。”

郑学姐无所谓地笑,点了一根烟抽上一口,说:“他当时是他们系的系草,很多女孩子追的。他不想公开就不公开呗,我也无所谓。不瞒你们说,比我漂亮的女孩儿多的是。我能把他拿下,挺满足的了。”

“那你怎么把他拿下的,说来我们听听啊。”

郑学姐表情得意:“男人嘛不就是那回事。女追男隔层纱。再加上我有些牌运,手上有点小钱。人人都说我们女人见钱眼开,他们男人又何尝不是。”

说完,四个女人一齐笑。

“你看,糊了。”郑学姐将牌一摊,“谢谢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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