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伊贤知道他想说什么,点了点手稿:“你阴差阳错对他用了此刑法,倒是得到了点隐晦东西,西南驻军这些年也过于安稳了,以至于这马副帅都有了自立为王的想法,与道门相勾结残害当地百姓,如今神智有损才暴露了行径。”
略一沉思:“如今你虽是将军之职但手握夙家军实权,朕临时委派你为夙家军都指挥使,全权处理西南军事务和当地府县官员。西南军还是得你去整顿朕才放心。还有一直在边陲驻守的岭北军,朝堂上就对次帝叫嚣,必然也不会太安分。如今北境已经安定,有沈云挚看着也不会出什么错,这些其他驻地,目前也是归你们夙家军管辖,你也该去巡查一下是否有疏漏。”
皇伊贤叹了口气:“虽然让你与阿卓才在一起几日便分开确实有些过了,但还是希望你们以皇朝为先,再者,下个月阿卓便要大婚,这些日子礼部和宫中已经催了数次需要次帝殿下量体裁衣和由教养嬷嬷讲纳臣的礼节规矩,你在,阿卓必然不肯留在宫里,知道你伤心,朕允你出去避一避。”
夙歌颔首,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见他执着不肯领命,皇伊贤也是无奈,起身行至夙歌身前,单手将他托扶起身:“同为男子,朕自然知道你想什么,但这些日子想必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之后更长远的路也必然是你陪她走,别钻牛角尖。”
夙歌浑身一凛,忙拱手一礼,陛下都知道了?不限于只给他们一年时间了?
“凤家不过是有所求,满足他们便是了。不用太过介怀,阿卓本就是女帝,若非她一直以她那个现代人自居,追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否则也是必然要如朕一般充实后宫的。朕念着阿卓也不用子嗣传承,所以才随她去了。但凤家所求即便是朕也是避不开,你也要多开导她,避免她再像大朝会时那般任性。”皇伊贤语气淡淡的敲打夙歌,伸手搭在他肩头重重拍了拍。
夙歌心中如被刀割,但却也自知帝王所言属实。
“你去吧,和阿卓说一声便去安排前往西南。”皇伊贤又拍了下他肩膀:“至于怎么说,你自要掂量掂量,别让她起疑,到时候又要和朕耍脾气。”
皇伊贤长长的叹气,这养妹妹和养女儿是不是差不多?
怎么这么愁人,当年那些女帝纳臣时也都一个接一个的,没谁有过抗拒的念头,怎么到了阿卓这,就那般纠结。
说起来,也得怪凤云鹤,这小子前有给阿卓造成心理阴影,后又这般朝堂上逼迫,就算凌卓是个泥人的性子也得给惹急了。
夙歌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紫宸宫。
凌卓被凤凌霜带着尚衣局的一群人给堵在门口,眼看绕不开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凤凌霜福身一礼:“见过次帝殿下。”
“嫂嫂不必多礼。”凌卓摆摆手,便打算开溜。
“殿下即将大婚,有很多流程和事务都需要殿下亲自处理,还请殿下不要再躲在宫外才好。”凤凌霜面色淡淡,没什么情绪。
“听闻嫂嫂怀孕了?”凌卓想起织锦方才无意提了一句。
听她提起腹中孩儿,凤凌霜面色微霁:“托殿下的福,如今已经三月有余。”
凌卓点点头:“恭喜嫂嫂恭喜哥哥。既然嫂嫂有孕在身,那便需要多休息。阿卓便不打骚扰了。”
“殿下。”眼看凌卓擦肩而过就想脚底抹油,凤凌霜忙叫住她。
“殿下,臣妾知道您不喜欢云鹤。碍着情面还肯叫我一声嫂嫂,算是嫂嫂求您,大婚之事也多上上心。”凤凌霜语气轻柔,放低了身段,走到凌卓面前敛衽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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