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志进了卫生间。打开李姣姣给他的纸条。
至于搞得这么神秘吗？
这是一张纸巾，上面写了几个字：勇者餐厅，18点。
18点，我还没下班呢？看来得想想办法。
他将纸巾扔进了马桶，按下了冲水键。
法务部到底有什么秘密？是我的幻觉还是闪电侠附体，竟出现了子弹时间。吴青天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的头脑里轰炸。他的大脑大概已经成了，99年前的德累斯顿。
他看了下表：9点48分。
也不知是谁代他的班，肯定很不高兴。不过，今天是周一，玩家应该会少一些。
他打开向导部的门，向更衣室走去。
向导部是一线运营部门，直接与玩家接触，位公司权力金字塔的底部。为了便于管理，主楼东北角的二至五层，全部划给了他们。这块区域与其他部门隔离，进入后，必须交出全部个人通讯设备。
向导更衣室在二楼，就在电梯的对面。在这一层，还有淋浴室、健身房，休息室，会客厅。
更衣室里面没人。他如同行尸走肉，完全是靠平时的习惯和肌肉记忆在行动。他将自己的手机等电子产品和通讯设备拿出，放进了柜子里。脱下自己的衣服，挂上。在旁边的架子上，从写着自己号码的一栏，拿出标着已清洗的白色工作服，换上。
“嗡——”
正要关衣柜的门时，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雅子的信息：不要找我，过段时间我再回去。
他赶紧拨了出去。语音提示：该号码是空号。于是，他对着电话说道：你在哪里，是不是出事儿了，有什么事咱们可以想办法解决。
然后，将信息发出。
一条信息几乎同步传回：我说过，不要找我，也不要再与这个号码联系。
他愣了下，点出了文字输入框。
另一条信息传来：不要。我会联系你的。
他继续输入：不要吓我，再难的事，我会和你一起渡过的。
他点了发送键。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弹出，后面跟着几个字：无法服务。
他一屁股坐在了长椅子上。
这到底算什么事儿。也许算作有好有坏，喜忧参半。
第一个好消息是，终于收到雅子的信息了；第一个坏消息是，这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第二个好消息是，终于有了雅子联系方式；第二个坏消息是，这个联系方式是单向的。
第三个好消息是，终于得到雅子与他进行联系的保证；第三个坏消息是，这个保证的主动权不在他，他没有讨论的权力，他只能等。
他使劲地拽着自己的头发，要不是赔不起和怕丢掉工作，他真想把休息室砸了。
他困兽般连续低吼着：“操——”
“云志？”
他听见有人在门口叫他，马上站起身来，“我在。”
姜美人从外面探了下头，听见答复，走了进来。
她不知道这是男更衣室吗，还有没有隐私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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