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怀里抱着书,刚从图书馆里出来,拿出手机翻了翻,自己给沧寒冥发了那么多消息,他怎么都没回,打电话也不接,这都快两个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季恒川跟他是一个学校,关系又那么好,也许应该知道,于是安楠发了条消息给他,这边季恒川和南之易顾北城一起,他们这时在医院病房里,看着旁边的曾可可和沧寒冥,正在十分有默契的照顾着沧年睿,季恒川也是今天才知道,沧寒冥打算娶这个女孩,他们并不知道原因,哥几个都觉得沧寒冥混蛋,季恒川看着消息,不知如何作答,选择不回,叹息一声,走出了病房,沧寒冥随即跟了出去,病房外的走廊上,两个大男人各自背靠着墙,季恒川对沧寒冥说到“安楠那里,你自己去说清楚,她发消息给我了,记住,是你放弃她的”,见沧寒冥依旧沉默着,季恒川抬步离开,待他走远后,沧寒冥原地呆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突然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安楠,犹豫了片刻便接通了电话,双方都沉默着,这么久没联系,都不知如何开口,沧寒冥和安楠同时开口“你........”,气氛又安静了,沧寒冥先说到“我们分手吧”,安楠以为听错了,试探性问了句“你...你说什么?”,沧寒冥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再次温柔地的说到“安安,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别人都叫她楠楠,而他想要特别,所以叫她安安,他把最后的温柔都给了安楠,电话那头又是沉默,也许都知道,这可能是彼此最后一次通话了,谁都没挂电话,安楠自嘲的笑了一下,三年前沧寒冥跟他表白时,她觉得不可置信,也许他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可如今她当真了,原来这一切真的是玩笑呢,她也没打算问他原因,有些话一旦出口,就无法挽回了,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了,她擦干脸上的泪痕,调整了一下情绪,强颜欢笑的说到“好,谢谢你曾经的帮助,有需要我帮忙,定会竭尽所能的”安楠不想把事情搞得那么僵,毕竟曾经沧寒冥帮过她,如若没有他,也许自己考不上这么好的大学。沧寒冥听着安楠理智的话语里透着哽咽,想着丫头肯定哭了,他心绞痛着,一闭眼一股热流顺着脸颊留了下来。不远处转角处的曾可可,看着沧寒冥仰头靠着墙壁,定立在走廊上..........

安楠晚饭都没吃,一直躺在床上,也没心思学习,总是迷迷糊糊睡不着,起床倒杯水喝,一看手机凌晨2点了,原来失恋这么难受,讨厌自己的没出息,控制不了的难受,跟他在一起的画面,只要一闭眼就会在脑子里飞速播放着,在安楠隔壁床的陶贝贝,起身走到她床边掀开帘子,轻声询问道“楠楠,你怎么了?”安楠见有人关心她,心里委屈难受一下涌上来了,眼睛一酸一股热流顺着脸颊留了下来,陶贝贝上到安楠床上,一把抱住她,此时宿舍另外两个女生也醒了,都起身走到安楠床边,一番安慰下来,大家才知道安楠失恋了,韩丽丽说到“楠楠,虽然你男朋友很帅很优秀,但分了就分了吧,我们学校这么大,帅哥还是很多的呢,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会有很多人追的,咱换个更好的”,一旁的郝书燕说到“大家都见过沧寒冥,要找到那样的,挺难的,咱就得面对.........”,离郝书燕最近的金文慧,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安楠却突然笑了,把大家都搞懵了,只能一起笑着.......

这一年来,沧寒冥一边读研一边打理着自家公司,从小到大跟着父亲耳濡目染,公司元老们也很认可他的年轻有为。沧年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知道儿子为了救他,被迫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便跟儿子进行了一次长久的谈话,希望儿子能出国去散散心顺便留个学,自己还能撑几年,人生百态,命运之手是无法掌控的,等到自己人老无用之时,公司、家庭的重担都在儿子身上了。沧寒冥沉默了一会儿,想着曾可可母亲最近多次催婚,让自己研究生一毕业就办婚礼,出国也许是个最好的借口,直到现在沧寒冥在心的最深处,依旧装满了安楠,从未真正放弃过她,沧寒冥这一年里,尽力弥补着曾可可她们母女,希望她们能收回当初的要求,可他不曾想,曾可可的母亲更是急切的想要他赶紧完婚,这一年里如果不是管理公司分散注意力,他可能抵不过每一刻的思恋、、、、、

李佩茹指着曾可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到“可可,这都一年了,你长得也不差,怎么就抓不住沧寒冥的心呢,这下人都飞去国外了,婚礼又这样拖着,我这颗悬着的心又吊起来了”,说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一副气急败坏的摸样,曾可可看着妈妈的样子,自己心里也很难受,这一年里沧寒冥对自己和母亲,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每次妈妈提很过分的要求,除了婚礼的事,他都应求必应,还给自己报了一个最爱的美容课,让自己学一技之长,在城里给自己和母亲租了一间公寓,方便自己学习,当李佩茹说,沧寒冥这么做,是为了以后的自己的妻子变得更优秀,曾可可觉得自己好幸运好幸福,这段时间想着他研究生快毕业了,终于要办婚礼了,自己反倒紧张了,可今天妈妈告诉她,沧寒冥出国了,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想到婚礼办不成,心里堵得难受极了,李佩茹看着自己女儿半天一句话也不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不平的说到“没出息,你给我好好学习美容,等他留学回来,那时你在美容上取得成绩后,说不定他觉得你配的上他了,就兴许把婚礼办了,如果那时你还抓不住他,你这辈子就靠自己过活吧,我也懒得管理你了”,说完领着包走了,李佩茹从丈夫走后,孤独的她喜欢上了打麻将,整天班也不上,有时赢点能过活一段时间,实在没钱了曾可可打零工挣的会给她点,有时李佩如也会委婉的跟沧寒冥要钱,给她一次够她花好久了,房租费和曾可可学费都是沧寒冥给,生活上偶尔也会给她们一些,李佩如当然要抓紧这个长期提款机了,只要沧寒冥娶了自己女儿,那自己下半辈子的生活都有保障了,这一年她像个吸血的蚂蟥一样。曾可可看着离去的母亲,她轻轻闭着眼,回想了下母亲刚刚说的话,然后换了套衣服,提着包上美容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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