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听到郭陈对葛父说的话，当时，他也顺着视线看过去，玻璃上什么也没有。
郭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喜字还在，因院内光线有限，喜字变得有些模糊。
他点点头，“封道长也能看到？”
封道长摇摇头，“不仅是我，绝大多数人是看不到的。年轻人，你读过书，你告诉我，你看到的那个字是此时此刻应该展现在你眼的那个字吗？”
人之所以能看到东西，是因为光的作用。光射在物体上，物体反光返回人的视网膜上。
光的速度很快，以至于我们觉察不到有时间差。
但是，理论上来说，无论光有多快，光源离物体有多近。
从光射出，到我们认为看到了物体是有时间差。
换句话说，我们此时此刻看到的东西，并不是我们认知中时间点上的东西。
郭陈看着玻璃上的喜字，这个字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是因为这个字不存在这个时间点吗？
那么，他为什么能看到？
郭陈满肚子疑惑，“那么，为什么我能看到？”
封道长扬了扬手机上的收款码。
郭陈没有犹豫，转了一千块钱给他。
封道长高兴地裂嘴一笑，“人能够感知到频率大约在300-800THz，波长大约在880-380nm之间。那么，在这个范围之外的世界就不存在了吗？”
郭陈当然知道人看不到的世界也是存在的，“你是说这个字是用特殊的方法写的？”
封道长不搭话，只是扬起收款码。
郭陈没理他，不管用什么东西写的，自己可以求证一下。
他大步进了屋。
葛母之前晕倒了，葛父又进了医院。
屋里再也没有主人。
郭陈沿着楼梯上了三楼，推开东边的卧室，屋内有一股霉味。
他在门旁摸索一下，摸到开关，打开灯。
屋内有张大床，床上盖着防尘罩。
有一只大衣柜，靠墙边还有一组沙发，似乎多天没人打扫，落满灰尘。
郭陈大步走到窗前，打开锁，推开半扇窗户。
他探出头，伸手摸向喜字。
玻璃光滑冰冷，以他的触感，玻璃是什么东西也没有。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从喜字上穿过，也可以说是喜字从他的手指上穿过。
郭陈看着喜字，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有震惊，有忐忑，更多的不解。
最近他遇到的事已震碎了他原有的三观。
这个喜字更是瞠目结舌。
封道长站在楼下接了个电话，神色匆匆地冲着郭陈道，“年轻人，时间不早了，你还有问题要问吗？”
郭陈低头看着他，缓缓收回心神，“什么是跨界者？”
封道长砸砸舌，满眼地嫌弃，“我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年纪不大，记忆力却不好。我一直在回答你什么是跨界者。”
说完，他转身往院门口走去，嘴里嘟囔道，“还是去找美丽吧，阿芳太小气了，还是美丽好，温柔大方...”
郭陈叫了两声，封道长装着没听到，麻溜地往院门走去。
郭陈只能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他站在窗口，细细回味着刚才封道长的话。
什么是跨界者，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就是跨界了...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一股直感从背后传来。
人有在后面看着他。
但是，这不可能的，刚才他进来的扫了一眼，屋内没人。
他没有转身，装作慢不经心的拉上窗户，窗玻璃上映着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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