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狂风四起,震得窗户哗啦拉作响。
头顶上是隐雷滚滚。
屋内十来个人,二三十双眼睛不安的四下查看。
葛父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头发又白了一半。
不管是谁家遇到过世的人闹得家宅不宁,加上左邻右舍的闲言碎语。
强加在他们心里和身体的压力会像山一样压着他们。
葛父微微佝偻着腰,眼角和嘴角不时的抽搐一下,给屋内每个人塞红包。
替人帮忙是出于一片心意,但是,有酬劳的帮忙,大家会更卖力。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少年得了红包,立刻眉开眼笑,所有恐惧和烦恼全抛之脑后,嚷嚷着可以换新手机了。
郭陈看着葛父递过来的红包,没有拒绝。
他靠在墙边坐着,点燃一支‘老甲城’,一口一口的吸着,让尼古丁促进多巴胺的释放,以此来缓解心底的压抑不安焦虑还有恐慌。
之前他见过多次‘鬼’,它们都没有攻击性,只是以一种人影的形态存在。
这一次为什么有了攻击性?
是觉得死得冤了?
哪一个枉死的人不冤!
郭陈抽完一根烟,胸中的烦闷不减反增,他想不明白自己经历的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平行世界?
他胸口憋着的郁气在体内燥动不安,抬眼看着人模狗样的道长在和几个侃侃而谈。
他顿时找到了怒火的发泄口。
他冲着道长道,“道长贵姓?”
道长弹了弹大褂,自持清高,没有回答。
葛父殷勤地代为回来,“这位是封道长,师出龙虎山,是位了不起的大师,为无数人排忧解难。”
大家闻言纷纷说起龙虎山,国内有名的道教发祥地,名人辈出。
少年更是眉飞色舞,接口道,“大师,我知道龙虎山。张三丰就是在龙虎山上修行的,他和....”
郭陈撇了一眼少年,拿脚踢了一下少年的屁股。
少年被踹得踉跄一下,扭头看到是郭陈踹他的,他撇撇嘴没出声。
郭陈继续看着道长问,“封道长道法高深,我想请教一下,有没有一种术法让人的手臂变成腿的?”众人不明所以,郭陈为什么问这个,要问也是问如何捉鬼。
封道长稀疏的眉头微皱,丹凤眼里露出不高兴,“施主何出此问?”
郭陈漫不经心道,“刚才道长若是能把手臂变化成腿,跑得一定更快。”
事出时,姓封的但凡不是个骗子,都会借机留下施法驱鬼,以正名声。
他却跑了,跑得还挺快的。
封道长当然知道郭陈的意外之意,他脸不红耳不热,打了个佛手印,“施主此言差矣。贫道来之前就做了三重保障,刚才出门只是拿法器而已。”
郭陈自从刑满出来,性子一直阴郁不定,此时却嗤笑一声,“封道长拿到法器了吗?可知道今晚屋里是什么东西在闹事?鬼吗?有几个鬼?”
郭陈一口问完,似笑非笑地看着封道长。
所有人目光灼灼地看向封道长,既然希望他解答,又希望他说郭陈是在胡说八道。
世上怎么可能有鬼!
封道长在院中见到郭陈时,就知道郭陈是难缠的,没想到在这里等他。
他手拿罗盘,在屋内转悠着,心里盘算着如何应答,刚才屋里确实有东西,煞气极重。会是妖魔鬼怪中哪一种呢?
又相到郭陈的身份。
他清清嗓子,含糊道,“刚才屋里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而且不止一个。”
郭陈追问,“有几个?请回答。”
众人目瞪口呆地听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
怎么着,真的有鬼?
有些人下意识的往人多的地方靠近,或许是心理作用,感觉屋内的气温在下降。
封道长厌烦地瞪了郭陈一眼,他能答的已经答了,怎么这个坏小子不知道收敛呢。
郭陈不为所动的等着封道长回答。
其它人仗势人多,好奇心驱使,也望着封道长。
封道长苦不堪言,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甩了甩佛尘,晃了晃脑袋,“三个。”
郭陈立刻追问,“是哪三个?”
封道长目光沉沉地看着郭陈,“施主如此肯定,是因为能看到它们?”
郭陈轻轻抬眼,眸中如深井般看不到底,幽幽森森,“是。我能看到,现在你身后就站着一个。”
此话一出。
胆子略小的人立刻远离封道长,只有几位胆大的站在原地没动。
少年尖叫一声,跑到郭陈身边窝着。
封道长心里也咯噔一下,得亏有多年的经历,强忍着逃离的冲动,“施主,不可打诳语。刚才作崇的冤魂已被贫道送走了。现在,屋子里是干净的。”
不知从何处漏了风进来,呜呜.....像是有人在呜咽。
让屋内的气氛蒙上诡异色彩。
郭陈直勾勾地盯着封道长身后,像是真的看到一样,一字一字道,“是个女人,长黑发,有脸却没有五官。她的指甲很长,她正盯着你的后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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