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珍元踩过漫长的幽绿长廊,来到了地底深处。
他走过一间又一间的囚牢,最终在一间由石柱碧栏所构成的牢房中,停下了脚步。
目光,投向牢房的深处。
一道墨绿的身影,藏匿其中。
“身为角斗场的大当家,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鄙嘲的笑声,穿过石柱碧栏,射入珍元的耳中。
“怎么,墨迦,我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吗。”珍元回应道。
“你没事会来看我吗,哈哈。这话你自己信吗。”浓浓的嘲讽韵味从深处传来。
“有事说事,来找我做什么。”
“我那尊贵的少主,又给你找了一个对手,时间,定在十日后。”
“哦,是吗。”一道身影缓缓从幽深中走出。
借着长廊两侧蜡烛的微暗火光,隐约可见,这道被囚笼所困住的异虫,乃是一头以黑白为主体,双镰碧绿,身高近两米的螳螂。
“若是普通的对手,你怕是不会特地来见我的。所以,这一次的对手,有何特殊之处呢。你又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来做呢。”
珍元的复眼,紧紧盯着珍元。
一股无形的压力,朝着他蔓延而去。
受此压力的影响,珍元缓缓后退,拉开了距离。
“这么怕我吗?”异虫冷笑一声,“那你当初食我血的时候,怎么不怕呢。”
“对你。我一直都很畏惧。”双手依靠在长廊另一侧墙壁上的珍元,“但相对变强,我心中的那丝畏惧,就不算什么了。
如果给我重头再来的选择机会,依旧会选择食你之血。”
“那,我的血,好喝吗。”异虫目光冰冷的望着珍元。
在它的操控下,珍元的脖颈,一道道细长的碧绿光影,浮现。
“好喝。”珍元的面部,狰狞了起来。
他一边操控体内那凭原初血脉所修炼而来的血脉之力,来压制体内暴动的异虫血脉,一边回道,“如果不是你的血脉,侵染了我的先天血脉,我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晋升六阶的可能性。”
“哈哈,那你就不怕在我族血脉的侵染下,彻头彻尾的变成异虫吗?你的身上,可是已经出现了我族的特征。”看着竭尽全力,与异虫血脉对抗的珍元,异虫冰冷说道。
“就我吞的血,想彻底占据血脉主导,做梦。”
珍元低吼的说道。
“好,”异虫冷笑一声,“有气魄。但你的先天血脉,真能对抗得了我的血吗。”
受限于石柱碧栏的封锁,异虫能影响外界的手段,受到了极大的压制。
甚至于,如果不是珍元为了自己的野心,吞噬了它的血。
它都无法干预到外界一丝。
“对了,你所谓的那个安排与我角斗的对手,到底有何异常之处。这丰都诸族,除了以阶硬压我外,有谁配做我的对手吗。”
对自身实力颇为自信的墨迦,不屑的说道。
“世界之子呢。”
“世界之子?”
一缕精光,从异虫的诸多复眼中映现。
“我突然有点好奇了,你给我说说看。”看着满脸汗珠的珍元,异虫中断了自己的操控手段。
“吾南冥洲,不似你们登海而临的沿海三州。这片地域,充斥着大量的小世界。这一点,像你这类身具空间天赋的生灵,应该是能隐隐感知到的。”
异虫没有出声。
但它细细回忆了一番,自己从岚扬州被一路抓获至丰都的经历,惊觉这南冥洲的空间元素含量,的确远高于岚扬州。
“所以呢。”异虫淡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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