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是不可能的,慕云候飞快给李剑神易了个容,在他神乎其技的手法下,李剑神摇身一变成了个执跨公子爷,而且相貌更丑了。
也不知道这京城哪来这么多闲人,春临院的门口已经被看热闹的家伙堵的水泄不通,个个恨不得削尖脑袋将头探进去,他二人挤的浑身是汗都没靠近这个门,正是烦躁之际,这时老鸨张妈突然从门里蹦出来,一脸谄媚对众人娇笑:
“哎呦,诸位公子爷别心急嘛,咱这青临楼从不拒绝来客,但今日实在是有贵客登门,还是非一般的人物,所以今个想要进门就得掏点茶水银子。”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喊道:“是谁这么大排场?难道是大内的东方大人不成?”
老鸨笑的更欢,脸上肥肉都拧在一起,笑道:“非也非也,来客乃是天下第一剑客,被尊为剑神的李乱情大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沉默,随即爆发出强烈的骚动,有人质疑:“剑神李乱情?那种出尘脱世的大人物怎会来青楼这地方?你这鸨子莫不是扯皮?”
老鸨大眼一蹬,指着说话的人怒道:“我张秀花虽是妇人,但说出的话那就是个钉!想得到李剑神亲笔签名的现在就拿一千两银子,过时不候!”
一千两银子,见自己?
李剑神在人堆里脸都气绿了,倒不是因胡瓜子竟敢打着自己的幌子敛财,而是痛恨怎么自己就没想到这招,再看已经有不少人在翻身掏银子,慕云候凑到耳边问他:“要不咱翻窗进去得了?”
“不,咱们掏银子进去,”李剑神止不住的冷笑,从藏在胯下的包袱里掏出两千银子,朝老鸨的肥脸狠狠掷过去,拉着慕云候进了青楼。
可一进门二人就傻了眼,整个大堂空荡荡没有一个人,桌椅酒坛也都被整齐堆在一角,就像特意给他们腾出地方似的。
李剑神僵硬的别过头,质问老鸨:“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你说的李剑神在哪儿?”
老鸨指着阶梯,“李剑神就在二楼上等房,客人和女儿们都围着他打转呐。”
慕云候飞身跃到楼上,李剑神紧跟着走楼梯上去,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终于在最里面的房间里发现了意外的惊喜。
几十个客人和陪酒女人被用麻绳捆住,布团塞口,横七竖八的在地上扑腾,其中一人更令他们意外,是那个发酒疯的王爷也躺在这里,正不停用头拱着身旁的花魁杜小玉,胡瓜子这王八蛋居然连她都没放过。
“这个王八犊子居然这么能装,我真该一针扎透他的脑袋!”
李剑神大怒,一脚踹开窗户,刚才躺在对面高楼处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毫无疑问真正的胡瓜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溜了,再看身旁的慕云候,这个家伙杵着脑袋用鼻子使劲的嗅,李剑神觉得奇怪:“你在闻什么?”
“我揭开他面具的时候留意了他的体香,他还没走多远。”慕云候说完,踩在窗台把头拱的老高,拼命的闻着空气中的味道,片刻后露出喜色:“闻到了,他朝南走了!”
李剑神奇道:“你真的是条狗?”
慕云候没搭理他,脚下使力一蹬窜出好远,李剑神解开其中被捆一人的绳子,才紧跟着蹦了出去,他的轻功实在不怎么样,有好几次差点从楼檐上摔下去,追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幸运的是他的目光已经看到远处一个身影闪转腾挪,这次百分百没错,一定是胡瓜子这个家伙。
胡瓜子飞的很急很快,可慕云候这个贼祖宗显然更快些,距离正在很快接近,也许是被逼得急了慌不择路,胡瓜子竟不要命的攀上几十丈高的城门大墙,毫不迟疑纵身一跃,可还没落地,慕云候便紧随而至,在空中使出一招‘九天雷霆双脚蹬’狠狠踹在他的腰上。
李剑神大惊,眼看着胡瓜子就像只死鸟一样从空中急速坠落,一头重重栽在地上,吓的破口大骂:“你他娘的下手轻点,别把他给踹死喽!”
慕云候可顾不上那么多,平稳落地后再次纵身一跃,整个人骑在胡瓜子身上,伸手就在他脸上乱抓,人皮面具剥开一层又一层竟是连剥下九张脸,硬是给慕云候气笑了:“终日打雁却让你这雀儿啄了眼,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老把戏?让老子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模样!”
现在的胡瓜子相貌英俊逼人,剑眉星目挺鼻薄唇,隔到哪儿都是祸国殃民的美男子,慕云候可不信他真长这个样,十指并用在他脸上乱抓,扣得指甲里满是血沫子却再也剥不下这张俊脸,不禁一愣,对刚刚追来的李剑神问道:“这家伙……是胡瓜子?”
李剑神跑的气喘吁吁,沉下腰上气不接下气,还没来得及吭声,胡瓜子倒是先开口了,一副气愤不已样子对他破口大骂:“好你个李乱情!枉我这么信你,却未想你也是这般无情无义之人!今日死与你手他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生儿子没屁眼儿!”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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