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到有人问他他怎么了时,他惊讶了,他想不到若艾有这么强的洞察力,毕竟自己都这么干坐过无数次了,从来没有谁来问过自己,或者说,是别人根本不在乎自己吧,照这么说,就是若艾在乎自己喽,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是同桌嘛。
你有事吗?跟我说说看。
没呀!哦,我在想,我见到过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很明显,自己在转移话题,连自己都感觉出来了,他看着若艾的眼睛,又避开若艾的眼睛,他不愿直视别人的眼又不得不直视别人的眼。他知道若艾看出了他在转移话题,但也没戳穿,好聪明,他想着,又或着,若艾根本没有听出来吧。
我有个姐姐。
那么也就是说自己以前看到的是若艾的姐姐喽,不过为什么若艾没问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她的呢,自己还想问若艾的姐姐是干什么的,但终没问。
别人都说我们俩长的很像,不过我倒是好久没见过她了。
若艾还说姐姐在外工作,只是常给若艾打钱,更多的若艾没说也,自己也不好问。
上课,聊天,上课,聊天。每次都打算不聊了,可聊起来又收不住嘴,但每次回想又想不来具体聊的啥,又想想下次要聊什么也想不出来,但开时聊时又是滔滔不绝了。快乐吗?聊的时候固然,但过去之后,占据内心的是浪费时间的自责和一事未做的空旷。
于是就这样等待着第一次放假,不管是吃饮睡觉还是做作业,总能想起与放假有关的某些事。那又怎么样呢,回去了又怎样,不回去又怎样,自己到底是不知道该去享受回家的欣喜还是去体会回家的风景,但自己又觉着什么都要想要,这样就挺矛盾的。刚来的时候,学看地图,学买车票,自己终是摸索着到了这,说实话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现在呢,难道拿着老一套去做?怎么想怎么不现实。看看自己周围的人,这个要和某某一起,那个要和某某一对,剩下的不几个,亲自由家人接走,总的来说,只留下自己还有那么一几个自己回家的人罢了。
当然,比起遥远的放假,更令人激动的是调休!下午调休,上午上课,但在激动面前大概没有多少人可以真正听得进去吧,况且又是在这样的学校。当然不是说自己学校有什么偏见,只不过阐述事实罢了,他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刚来的第一个周去打出租车,开始时和司机师傅侃侃而谈,要论交际,他还是有足够的自信的,因为自己读过足够多的书。谈话的话风转变在于师傅问自己是哪一个学校的,当自己报上校名以后师傅就不在说话了,自己还记得父亲说以为自己连初中都读不完,所以当他到这里来,挡上这一身校服时是多么的骄傲啊,可他没想到自己以前以为所谓的学校不好,不过是换一个地方读书而已的想法在别人的眼里多么的可笑!
他深呼吸,调整坐姿,看着若艾,他一看,就明白,放飞想象考虑下午去哪玩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就这样终于等到了下课,和什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没有话。可能在激动面前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保持沉默吧。默默的走进宿舍,什让跟了进去,现在连自己宿舍的人都对什让很熟了。
“如果不是现在,我敢肯定结果不是这样!”
“是我们老了吧。”
他听着宿舍的人交谈着,虽然只是几个人,大部分人都去吃午饭了,现在留下的人要么没钱要么跟他一样单纯不想去。什让缺不像自己,很快加入到谈话当中,所以并不是什让不愿意和自己讲话,只是自己没什么好讲的吧,他想。于是他找一个地方坐下,静静的靠在床的铁支架上,听着宿舍人的一言一语。当然,也不是自己无法融入,只是习惯了好事来临之前先用自我惩罚,用冷静和不激动来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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