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圆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悲伤惋惜,想到冉喜惨死的境况,早已泪流满面。
冉喜是那么美好的仙女姐姐,她穿上喜服本是奔赴幸福的,而命运却在那一刻之后就没有对她好过。
祈圆是自责的,她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扶桑城,没有护佑冉喜姐姐平安喜乐。冉喜生命垂危之际还那么信任自己,那么保护好友仁,助他执掌三界,便是祈圆接下来的要务。
祈圆抹去泪水,收拾心情,红着双眼转头问老者:“这湖水翻花,山里积雪融化,可就是地象异动?”
老者缓缓睁开双眼,飞身下了巨石,手杖杵在地上却毫无痕迹,他手捋胡须说道:“是,这异动正向昆仑方向移动,友仁,我们也该走了。”
“我那日和小奇回来去了归墟,封禁在那里的玄黓怪兽剥离肉身逃脱了,不知是否与此有关。玄黓是昭阳的兄长。”祈圆突然想到这一点,想到曾经不咸山被熔岩覆盖就是玄黓所为!
老者长叹一声,“他们兄弟二人心性如此已是太阳神族的悲哀,本是为护佑三界而生,却只看到了权力,不择手段,作恶多端,忘了本哪!三界怎可交于他们之手?友仁,我们要动身了。”
祈圆听到老者这番话,便已知晓这位老者绝非一般神仙,辈分甚至在天帝王母之上。而他手中所拿手杖那金光闪闪的三足乌……难道是太阳神族的高人?
友仁师承于他,心思如此成熟、豁达,小小年纪却仿佛已历尽千帆,为三界安危筹谋。有他教导友仁,重振三界应该指日可待。
祈圆拉着友仁转身背过老者,小声问道:“友仁,你师傅是何方神圣?”
友仁摇摇头,“我只知师傅在汤谷已隐居三千年!”
“三千年!”祈圆震惊,果然是始祖级别的高人了!
祈圆转身看向老者,他目视远方,银白的胡须被风吹起,红润的面庞,如此安详,冉喜把友仁托付给他,就像乾坤珠认定了友仁一样,是宿命,是三界的福气。
“姨母,我要随师傅去昆仑山了,回头再来看您。”友仁说着给祈圆行了礼,伸手一挥,小舟从湖面飞起,来到他们面前。
祈圆才看仔细,这小舟虽是木质,表面却泛着珠贝光泽,还有淡淡的海洋的气息。两人上了舟,还是和在湖面上出现时一样,老者盘腿坐在舟尾,友仁撑篙,小舟直上青云,飘然而去。
祈圆挥动着手,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却有几分欣慰与欢喜,三界安宁祥和指日可待。
然而脚下的路雪融后和泥土混合,湿滑泥泞,又将祈圆拉回现实:难道真是玄黓那怪兽在作祟吗?希望小奇和鲲宝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祈圆回到庭院,推开大门,就见两只鸟慌乱地在庭院里飞来飞去,一只是体型大一些的红鸟,油亮亮的红羽,十分贵气;另一只便是昨晚与她斗嘴的小青鸟,个头比前几年大了不少,与曾经和小奇在归墟看到的青鸟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气质完全不同。小青鸟彩羽鲜艳夺目,昂首挺胸,眼皮半合,甚是傲气。
看到祈圆进门,红鸟十分热情,立马飞过来落在祈圆肩上,一贯稳重的红鸟激动地叫道:“你还活着!就知道羿神的女儿没那么容易死!”昨晚红鸟不在,竟不知小主人已经归来。
“她只是活着而已,脑子已经坏掉了,你问她可还记得你这只红毛小鸟!”小青鸟见是祈圆,它似乎还记得昨晚的争吵,停落在庭院中的定向树上,不屑地自顾自地整理羽毛,也不正眼瞧他们一眼。
“你这小家伙,嘴巴还是那么毒!”祈圆一边抚摸红鸟的羽毛,一边笑着说道。
听见这话,小青鸟怔住了,扑棱棱从树上下来,瞬间化成人形——竟是和友仁差不多大的少年了。小青鸟满脸的桀骜不驯,别的少年头顶发髻在正中,他的发髻则是歪在一边,无簪无冠,只斜插了一根彩色羽毛。
祈圆看到这样的小青鸟,忍俊不禁,真是不寻常的少年呢!
“怎么出去散个步脑子就恢复了?”小青鸟听到祈圆刚才那句话就知道,祈圆的记忆回来了!
这时,厢房的门开了,紫玉被达北揽扶着,一手推门,一手托着肚子,满头大汗,“小姐!”紫玉声音欢喜,又有气无力,整个身子瘫软在达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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