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广袤无垠的草地上,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悠悠飘荡。

小男孩欢快地在草地上奔跑着,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回荡在空气中。

母亲微笑着,慈爱地看着孩子,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她时而跟着孩子一起奔跑,时而在草地上坐下,轻轻地呼唤着孩子的名字。

小男孩跑累了,便扑进母亲的怀抱,母亲仔细替他擦拭额头的汗珠。

微风轻拂,吹起他们的发丝,在蓝天白云下,在这片绿意盎然的草地上,母子俩的身影构成了一幅无比温馨美好的画面。

远处,一道刺目的强光猛然爆发,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亮。

紧接着,一朵巨大的蘑菇云以惊人的速度腾空而起,不断翻滚着、膨胀着,迅速冲向无尽的高空。

大地在剧烈颤抖,仿佛一场超级地震,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强大的冲击波如狂暴的飓风裹挟着尘土奔袭而来,瞬间吞没了母子两人。

亚当。

亚当?

亚当!

在一阵呼唤声中,亚当逐渐清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治安局局长哈尔·朋克斯的大脸,正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得瞪着躺在病床上的自己。

哈尔的额头宽阔光亮,在灯光下微微反光,头顶中间几乎光秃秃的,顽强得残留着几根发丝被整齐得缕到一边,周围稀稀拉拉分布着一圈头发。他的眼睛本就不大,又被满脸横肉挤着,显得更小。身体发福,肚子凸起,如果皮带的质量差一点,分分钟可能被撑开。

亚当回味着刚刚的梦境,这是一场自己从小做到大的怪梦。

每次都是这个场景,每次都是这个结局,每次都会在那个时间点惊醒。

蓝天白云什么样子?自己没有见过,自己的头顶永远是那一片黑压压的碳云。

据说在一号城的上层,某些特权阶级每天都能见到日出日落,蓝天白云。

这是自己的动力,但恐怕终其一生都很难实现。

而母亲什么样子?自己也没有见过,自己五岁那年被人发现的时候就在孤儿院门口,丧失了之前所有的记忆。

亚当支起身体,靠在床背上,自己的身体就没什么大碍,眼前的这位哈尔局长才是大麻烦。

如果有哪个词用来形容这位治安局局长最贴切的话,那脑满肠肥再合适不过了。

“为什么不叫支援?你以为单枪匹马就能抓住巫师?异想天开!”

亚当自嘲得笑了一下,的确光靠自己就能抓住那个巫师了,没想到出现的另外两名巫师,让自己失去了这次立功的机会。

“你他妈还有脸笑!”哈尔越说越气,举起椅子就要朝亚当扔去,但最后椅子还是只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被重重得放了下来。

“给我们报警的女人是谁?她说是你的线人?”

女人?线人?亚当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但随后菲儿的脸浮现在脑海中,这小姑娘是真能胡说八道,不过她收了我的钱,说自己是线人倒也没错。

“算是吧。”亚当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现在内审部也得到消息了,他们怀疑你知情不报,故意放走通缉犯。”

“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哈尔点起一根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亚当便将自己跟巫师搏斗再到被迷晕的经过一五一十得说了出来。

听完亚当的诉说,哈尔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最后猛猛吸了一口,将烟蒂随手扔到地板上。

“我会写成报告递交给内审部,至于他们怎么想,就看你的造化了。”

哈尔扔下一句话后摔门而出。

见身体没什么大碍,亚当办理了出院手续,现在可不是在床上浪费时间的时候。

暂时毫无头绪的亚当只能重新回之前的巷子碰碰运气。

那两个巫师究竟属于什么势力?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他们和通缉犯是什么关系?

爆炸案会不会跟他们有关?

思考着这些问题,亚当很快便回到了跟通缉犯发生搏斗的巷子。

幽暗的巷子被竖起了四根警戒桩,相邻的警戒柱之间是红蓝色灯光交替的全息警戒带,两名搜查官站立在对角线,警戒区域内立着几个带着编号的小牌子,看来这里已经被勘查完毕了。

亚当向其中一位搜查官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但却没有得到放行,恐怕上头已经特别交代过了。

不远处菲儿的公寓前聚满了人,他们脸上带着惊愕和好奇。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小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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