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前,林楠笙特地带陈一鸣一起将兔子放回了窝里。
林公馆后花园里有间百余平米的铁艺花房,这是林家搬进这座城堡一般大的建筑里后,大帅特意让人为爱妻建造的。
先夫人在世时,喜欢将一些颜色各异,品种复杂的名贵花种养在里面。
她过世后,这一屋子的景色被林楠笙打理的并不亚于她在世时的景象。
繁复的花卉中较为多见的,应当属花房中间的两大排优雅娇艳的玫瑰和圣洁清贵的兰花。
林楠笙今日在山里带回来的几株春兰,也被花匠栽在盆里,放在了花房里的架子上。
整栋花房除了承重用的几根柱子外,四面墙上都是宽大地露光可向外推开的镂空铁艺窗户。
小兔子的房子就建在花房外的屋檐下,一栋靠着墙面的两层防水防晒小木房子,房子里有楼梯玩具,旁边还有一间放食物和水的单独小隔间。
将兔子放进小房子里,林楠笙调皮的将它赶上了二楼,然后往一楼墙角的小篮子里放了半棵白菜和苹果。这是兔子吃饭的地方。
陈一鸣盯着安在兔窝一楼墙上的小篮子,好奇地问旁边的人,“哥哥,你说兔子饿的时候,会知道吃的在这里吗?”
林楠笙回头睨他一眼,“你以为它会像你这么笨啊?兔子能辨别空气中的各种气味,嗅觉敏感的很,饿了它自会下来吃。”
“哦……”无辜躺枪,陈啾有点不开心。
“哦什么?”林楠笙回头捏了一下他气鼓鼓的脸蛋,问他,“刚才交代你的都明白了吗?要是养坏了我的兔子,我可是要怪你的。”
“哥哥……疼!”陈一鸣吃痛地掰开他揪着自己脸肉的手,捂着小脸无辜道,“知道了,一天喂三顿,每顿一根胡萝卜或一小把牧草,还要给他吃苹果。”
“嗯。”林楠笙看着小东西憋屈到发红的眼睛和鼻头,心里竟罪恶的生出一丝丝快感。
难得他这次没有大哭。
进屋后,陈一鸣到了饭桌上都在缠着林楠笙问东问西,他很好奇他们这次出去玩遇到的新鲜事。
餐厅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起用餐,大帅也叫他,“楠笙,既然弟弟想听,你就跟他说说吧,正好爸爸也听听你们这几天都干了什么。”
林楠笙的高傲这时得到尽数体现,他拿起面前的果汁抿了一口,不吝啬地开始向几人细说自己和朋友此次外出游玩都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
陈一鸣听得认真,可林楠笙话到精彩处却故意中断。
他切了一块牛排进嘴里,漫不经心的对几人道,“先吃饭吧,一会有时间再说。”
“好!”得到允诺,小朋友满怀期待地开始乖乖吃饭。
但晚饭过后,林楠笙却并没有留在客厅继续给他们讲自己的游玩经历。
陈一鸣洗澡上了床睡不着,脑袋里都是刚才饭桌上他林哥哥说的,遇到野人这回事。
“哥哥肯定是忘记了吧。”思来想去,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猜测后,就从床上翻起来,抱了一个枕头去林楠笙房间,想让他继续给自己讲刚才他说的关于野人的事。
此刻的林楠笙也已经洗漱上了床。
他床头左右开了两盏壁灯,正拿着一本唐诗三百首坐在床上读。
听到门响了,便朝外问了一声,“谁呀?”
“哥哥,你睡了吗?”门外传来陈一鸣小声的询问。
林楠笙鼻息轻哼一声,嘴角扬起一抹早已预料的得意微笑。
“进来吧。”
陈一鸣像只小鸟似得,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探头探脑地推门进来,看人已经上了床,便问,“哥哥你要睡了吗?”
林楠笙合上手里的诗书,淡淡回他“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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