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的少了三根爪指的右手轻轻的捡起桌面上的硬币,在爪指之间把玩,一面是叼着橄榄叶环的蛇,一面是一只狭长的眼睛,是一个伦塔,蛇怪货币中最大的。

“人类不过是一种愚蠢的,活动着的食道而已,只会无差别的摧残周围的所有生命,而我们将会维护这个世界的和平。”他侃侃而谈,让部下们不知道作何回应。

“我们有义务,并且有责任诛绝这双足行走的卑劣物种,他们到处进行着破坏,他们头顶的毛发适合用来做刷子,身上的皮适合做皮手套……”

文德忍不住闭上眼睛,在眼皮的掩护下翻个白眼,他知道没有什么意义,就像是他无数次希望自己的这位长官暴毙什么的一样。

“什么是悲哀呢?”文德忍不住想到了这个问题,蛇怪们有进行过大量的考古,他们发现了疑似直系先祖的化石,消息被立即封锁,那些生有短小前肢的生物们缠绕在一起,时间剥去他们的血肉,只有骸骨,他们的颌骨和牙齿的发育是为了撕裂肉体,所以,所谓的诸族领导者的先祖,是长着狰狞头颅的肉食者,它们用牙齿将彼此撕成碎片。

“高贵”的种族,祖先同样也是普通的野兽,这会导致什么呢?

文德不打算去想,当你写错题目的那一刻,不论答案是什么就都不重要了,错误就是错误,只能补偿,无法愈合,伤口会愈合,但是会留下疤痕。

“不管怎么样,我们的高贵和地位不能被某些可笑的共存主义者玷污,我会让诸位去地上阻止那个该死的叛徒。”

“叛徒?什么叛徒?”文德疑惑着长官说的话。

“我们有守护种族地位的义务,而你们则是纯粹的战士!我们有必要对卑劣的种族们露出自己的獠牙展现自己的凶狠!”

“这是诅咒,我们的失败正是因为我们的懦弱,于是伟大的先祖们诅咒了我们。”一头蛇怪一边说话一边将牙齿咬的咔吧。

“诅咒?什么狗屁诅咒。”文德心里想,但他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他稍稍往后挪了挪注视着起身用尾巴抽打地面的长官。那家伙,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想。

他的双目充血,仿佛要掉出来了一样,文德见过许多恐怖的事情,但现在他头一次真的害怕了,他本能的感觉到,面前的长官会带着整个族群落入永恒的深渊地狱当中。

他就像是瞎眼的黑熊野牛一样疯狂,就像是垂死一样不择手段,甚至,某些极端的想法划过了他的脑海。

文德是翼蛇,体格更加的强壮,双臂和颈部有着巨型的翼膜,足以带动他和重物,他完全可以用尾巴勒住长官的喉咙然后起飞吊死他,不错,他亲爱的长官是壮年蛇怪,并且格外的凶猛,不过翼蛇本身在以前就是以可以猎杀普通蛇怪而闻名的,把他们缠绕住,飞高,然后摔在硬地面上。通常普通蛇怪马上就死了。就算没死,他们也摔得不成样子了,翼蛇会落在附近的树上,等待着猎物彻底的断气。

可是这里是地下,无法飞翔的翼蛇是脆弱的,他们的双臂没有普通蛇怪这么有力,颌骨更加的狭长,同一体型的正面撕咬,翼蛇永远是输多胜少。

他被迫同样将牙齿咬的咔吧作响,一直到休息时间去食堂用餐,他才卸下这种伪装。

“你听说了吗?有一架直升机叛逃了。”一名他熟悉的士官端着食物坐到了文德面前,一边吃东西一边和他说话。

“叛逃了!什么情况,我们的边防没有打掉它?”刚刚端起热地瓜汁的文德差一点喷出来,他一边咳嗽一边示意朋友多说几句。

“不知道,似乎是飞行员被劫持了,就在昨天下午,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家伙劫持了直升机逃向边境线,真的是要疯了。”

“的确是发疯了。”文德点点头又喝了一大口饮料。

“嗯,对,刚刚喝了一口地瓜汁,明白了。”放下手中的电话,注视着那边什么都不知道的同僚,暗暗的为他祈福后走了过去。

文德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他在考虑是否要为家里面的屏幕块安装一个游戏机的功能,不管怎么样,他最近恐怕得省点钱了,他希望可以出任务,上地上世界自己抓一大头野猪什么的拖回来吃。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肩膀被拍了一下,一名他认识的同僚和他擦肩而过,低声说道“长官要见你。”

长官,天哪,只可能是一位长官,文德差一点将勺子和食物一同吞下,他急匆匆的将残留的食物咽下,随后丢下餐盘朝着办公室滑去,心里面希望是各种艰难的任务,任何都可以,而绝不要和长官本人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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