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汉文一愣:“造畜术?这是什么,姐夫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边军帅阴鸷着脸,缓缓说道:“江北有巫术,以牲畜之新剥下来的皮子,覆盖在人身上,再辅以诡异巫咒,能将人变为牲畜,顾所谓为造畜术。”
“中了造畜术的人,口不能言身不能站,只能以牲畜之身苟活,脏水解渴草料果腹受尽折辱,更有甚者,还要被拖到屠宰肉铺,被剥皮分肉做他人腹中之物。”
徐汉文皱了皱眉:“世上竟有如此恶毒巫术!乃公若是日后碰见,定将这些邪巫砍了脑袋!”
边军帅朝身后养济院努了努嘴巴:“姐夫还需等到日后,眼下不正有邪巫行此恶事?”
“真有此事?”
徐汉文顺着边军帅的视线回望,满脸的震撼。
“姐夫,适才我们所见那些牲畜,它们是不是看见我们就都挤着上前喊叫闹腾?”
“还有,那些牲畜见我们要离去,是不是眼中都莫名流出眼泪,你见过如此有灵性的牲畜没有,它们又不是妖?”
“另外,那置民大使说昨日并未见到王家庄有女子被安置过来,他在说谎,那些王家庄女子此刻肯定都被造畜成猪羊驴子了!”
徐汉文回想一下,适才养济院内见到的牲畜,果真如边军帅所言。
“我们先走,等会去找一下昨天那两个送王家庄女子前来安置的帮闲,就知道置民大使有没有撒谎了。”
徐汉文目光闪烁,虽然相信边军帅,但此事干系重大,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先搞清楚再说。
边军帅点了点头。
徐汉文三人此刻也没有了吃喝的心情,回到饭馆,匆匆填饱了肚子,便前往城西昨日那两个帮闲家里。
谁料,到了那两个帮闲家中一问,从他们家人嘴里得知,昨日此二人随县尉外出,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徐汉文面色凝重起来。
“抓贼抓脏,捉奸成双,我等需要亲眼看见他将养济院老弱孤寡造畜为牲畜,才能将其拿下。”
边军强顿时瞠目,怒声道:“姐夫此前做事多么爽利,连县尉都说杀就杀了,如今却怎么婆婆妈妈的?”
“想要证据,直接将那厮拿下,三木之下,他敢不说?”
边军帅一脚踹了过去:“夯货,听姐夫的,要你多嘴!”
边军强天生神力,人也粗豪凶蛮,但却最怕这个瘦竹竿一样的兄长,被踹了一脚,只敢低头咧嘴龇牙,却不敢有半点违逆。
“目前为止,我们都是推测,养济院是大虞朝上下瞩目的善政,置民大使虽位卑,却极为重要,没有确切证据是不能随意拿他的。”
徐汉文暗自翻了个白眼,勉强给边军强解释了一句。
“那俺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姐夫你就直接说吧。”
“二弟,你去象姑馆,将那大茶壶给拎过来,将其乔装成乞丐后塞到养济院,若那置民大使真是巫士,定不会放过他。”
徐汉文三人适才也打听了,这置民大使为人勤勉,从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不良爱好,自然也不曾去过象姑馆,不认识象姑馆的大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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