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西北处一座庄园当中,颇为雅致的大堂站着七个衣衫褴褛,好似流浪乞儿的人物。

“哈哈哈,多日不见,义弟怎么突然想起来为兄这里了?”

一声大笑从大堂外远远传来,很快,一个着锦衣玉带,腰佩青铜剑的男子走入大堂。

他年貌中旬,身材高大,双目矍铄有神,一看便知是勇武义气之人。

王陵走进大堂,看到堂内站着的乞丐们就是一愣。

这是些什么东西?不是说刘季来访吗?这堆乞丐是什么鬼?

“义兄。”乞丐堆中,稍微站的稍微靠前的一個乞丐站出半步唤了一声。

王陵皱眉走过去一看,从这乞丐被须发遮住的眉眼之间,感到依稀有些眼熟。

“你是……刘季?”

他瞪大了眼,认出了这个乞丐的身份。

“兄长,是我……”

刘季苦笑一声,抬起手搔了搔半个月没打理过的胡子,自从逃走至今已经过了二十几日,他带人从武关往东走,一路上尽走小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渴了以山泉解渴,饿了去打猎充饥,跋山涉水,走了近二十天才走回沛县。

其实他们本可以不这么苦,秦朝逃跑的犯卒多了,只要小心遮掩,就算光明正大地走路上也没事。

只是刘季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别人不清楚他的情况他自己还不清楚吗?他得罪的不是别人,是这个帝国的掌权者,是天子,自己的通缉令此刻说不定早已满天飞了。

这时代,荒野的环境比两千年后要恶劣太多,各类蛇虫鼠蚁,荒野猛兽,若不是刘季等人身体素质不差,野外生存能力足够强悍,外加一点运气,他们早死于野兽之口。

哪怕如此,开始时有二十多人愿随刘季离去,走到现在,意外身亡的,再算上中途离开的,剩下之人满打满算也只剩六个,让刘季意外的是,那三个可以说是被他坑了的狱卒中,有两人都没有选择离开,倒是让他颇为感动。

王陵刚走到刘季面前,又被他身上的那股儿酸臭味逼退,捂着鼻子退后几步。

保持着一定距离,他好奇询问:“你为何弄成这幅样子,为兄之前久不见你,询问县衙的人,才得知你领了个押人的差事前往咸阳,按理说你早该回来了才对,怎么今天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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