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节二字放在哪朝哪代都是时人看重之物,遑论相比后世还略显单纯的秦汉时期社会。

韩信成功捍卫了自己的气节不被践踏,然而,气节再好,也不能当饭吃。

离了亭长家,他一个半大小子,做什么都勉强。

说起来,这点韩信倒是与刘季颇为类似,不事生产也不做买卖谋生,相较之下,刘季好歹还有份儿亭长的工作,俸禄保证了最低生活素质,韩信身为平民,没法做官,也没法经商,父母死后只给他留下一间木屋,家无余财,吃饭都费劲。

“一碗烧饭多少钱?”

那店老板瞅了他一眼:“烧饭半两,加羹汤一两。”

韩信摸了摸自己衣服内缝着的口袋,里面空空如也比他脸都干净。

他昂起头,面色如常地说道:“来碗烧饭加份鱼脍。”

店老板狐疑地看了眼他,视线从他稚嫩的脸上一闪而过:“小娃子,你有钱吗?”

韩信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腰间的铁剑:“没钱怎么会出来吃饭?你莫不是担心我会欠了你的账?”

店老板见他身材高大,言语不凡,虽衣服稍显破旧,看上去也很干净,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钱哄骗于他。

当然,最主要的是韩信腰间的铁剑,这个时代能仗剑而行本身就是家世不俗的表现。

他点了点头,很快就将韩信点的烧饭与鱼脍端到面前。

韩信走进店内,坐在死角位置,饿了一天,依然慢条斯理地享用起来,颇有贵族范。

一碗烧饭,一碟鱼脍吃完,他尤不满足,又点了一份。

一顿饭磨磨唧唧吃了约半個时辰,他探出头朝店外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店老板一直将余光放在他身上,生怕他站起来就跑。

恰巧,店门外来了一队身着黑衣之人,走在人流如织的大街上不时用视线搜寻街边的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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