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这苦寒之地来做什么一国之相,看似不是什么好差事,但真要说起来还难得的比较抢手。
如他一般心中有着抱负,对现状不满者,在大秦官场摸到上限者不在少数,光是儒家内部就竞争激烈。
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最终入了始皇帝的眼,抢下了这门差事,原以为最难得一步已经过去,接下来只要辅佐燕王经略东北,好好发展国力便可,结果没想到真正等着他的难处还在后边儿。
起初,鲁样以为凭着从大秦带来了千名锐士足以令他感到安心,放眼燕国四郡,可说没一个能打的。
然而打脸来的很快,在刚到燕国不久,辽西郡便出了一场乱子。
开始只是一群乡间的农民闹事,他与燕王都没有放在心上,燕国初立,燕王虽有开府之权,这么多年终归还是被始皇帝压得狠了,导致手下没什么可用之人。
指望燕王亲自下场理事自然不行,先别提燕王是否有那个能力,若是真让所有权利被燕王抓在手中,那鲁样这個国相可就成了摆设。
到时候别说他本人不服,也违了始皇帝意。
所以,到最后鲁样不得不劳心劳力,把自己一个人掰成八份使用,政务方面几乎一把抓牢,光是厘清四郡财货赋税便让他一个头两个大,拿来心思去管一件小事。
也确实如此,一群农民闹事罢了,都不用带来的大秦锐士出动,地方的官府游徼便自行镇压安抚了下去。
说到底,这样的闹事力度连起义都称不上。或者说,在陈胜吴光之前,古人就没这个概念。
这个时代,王侯将相确有种乎,帝王将相的儿子生来便是帝王将相,农民的儿子也生来就是农民,想要以温和的方士实现阶级跃迁,对不起,做不到。
唯一一条路便是参军,那也顶多混个低等爵位罢了。
一次小事,没有引起鲁样和燕王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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