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娓侧过头打量了几眼,“谁?在哪?”

玉诚茹无语地看着她,“戏过了啊。”

“君上的意思,没希望我在这天上瞎打听,按你上次的意思,就连怀窈大神官都去经手此事了,一定不简单,这次却没有将此事一并交给怀窈大神官,说明大神官被什么事情缠住了,我离开前君上没找人和我交接,也没允许别人告诉我此事什么内情,说明不想让我知道,就单纯想让我把人带回来。可去人间找人,如大海捞针,更何况我啥也不知道,咋带啊,你要不再给我透露点实底?”

“该说的我上次都跟你敞开聊了,再实一点的底儿我这就真没有了。”

“早知道跟你一样,天天活在八卦堆里,也比现在盲人摸象强。活儿不好做啊,我问你,她真是因为事情撞上了才把这事儿交给我?”

“那谁知道啊,君上的意思谁敢猜。”

司徒娓很郁闷,“怎么每次一正儿八经问你点啥,你就谁知道啊谁知道,讲起闲事儿来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我告诉你,我要办不成这事儿,我就会被拎出来批斗,我丢人你也别想好过,等我死了我就把你的大名刻在我的墓碑上,吾兄-玉-诚-茹,供世人瞻仰,让世人都看看,一翩翩公子怎么给自己取了个这名字。”

玉诚茹咬牙切齿,“我这名字怎么了?”

“茹茹茹,茹茹茹。”

玉诚茹作势要打,司徒娓轻巧躲开,“你生气吧生气吧,反正我们也会好久不见了,我就跟你吃这一牙瓜,有另外一桩事,耽误不得。”

“听说了。”玉诚茹停下动作,“是项清河?你还是出手了?”

“嗯,不过事情比我想象的顺利。但也让我很不安。”司徒娓担忧道。

“真是跟你说多少次都没用……他现在人呢?”

“在我眼睛里养着呢。”

“嘿!”说着玉诚茹就要跟她眼睛里的项清河打招呼,被司徒娓躲过去,“还昏迷着呢,听不见你说话。”

“看来是已经恢复了人身?”

“先带他去换了一身血,才来见你的。”

“反正再过一千年,他就出来了,你做这些有意义吗?”

“我有我的私心。”

“也就你,做什么事都说自己有私心,还恨不得散布天下广而告之,跟有病似的。”

司徒娓气笑,“你是不是嫉妒我,你是不是嫉妒我。”

“嫉妒你什么?”玉诚茹不解。

“嫉妒我有病啊,嫉妒我坦诚啊。”

玉诚茹白她一眼,“我有病我嫉妒你?”接着又说道,“君上让你查的人你不必过于忧心,刚跟你说的人也在人界,你可以去向他打听打听,或许有转机。不过项清河的事情不简单,你小心些,为着你和他的那点交情,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不必再以身犯险。罢了,你也听不进去,要是断了残了记得喊我去给你接起来。”

“行,知道了。”司徒娓说道。

“你府上的事情交由谁处理?”玉诚茹问道。

司徒娓说道,“已交代给年深了,你有空多去我那转转,多帮衬帮衬。”

“我可别。”玉诚茹闭目,“你锻炼他的意思这么明显,我去不是捣乱?”

“我可不是。”司徒娓否认道,“总之,你留点心。对了,那人,之前是谁在负责?”

“哪人?”玉诚茹问道。

“海里那个人。”司徒娓答道。

“怀窈大神官手下的大执事。”玉诚茹答道。

“哦?是他。谢来风?”

“正是。”

司徒娓有些惊讶,“看来此事之前全权由怀窈大神官处理,可君上如今为何要求我们府上协助?谢来风如今可在府上?”

“有段日子不见了,好像是被大神官指派别的事务了。”玉诚茹回道。

“那片秘境当时是他手下的谁在看管?”

“他弄丢了人,被关起来了,说是不让任何人去探视。”

“这不就是不让探听消息的意思啊......”

“你有法子吗?”

“没法子。”

“我还没说办什么事。”

“这件事情没法子。”

“有意思。这件事情越发有意思了。”司徒娓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对了,你不是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是啊。”

“那怎么还能被我榨出来呢?”

“我忘了。”玉诚茹无奈笑道,“但现在是真没了。”

“行了。”司徒娓起身,“我走了。”

“嗯。”玉诚茹在瓜田里的躺椅上扬扬手,“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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