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曹尘自是没有异议，欣然点头。
两人走到卡座边，曹尘顺势感受了一下屁股下面的红木真皮沙发，头一抬，却见大地唱片的刘淖辉竟同样跟了进来，并一脸阴沉地坐在了不远处。
只看这位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情极为不爽。
也难怪，被人抢了先嘛！
最重要的是，在其身后，其他几个唱片公司的老总也没有走，各自落座。
曹尘望着这一幕，忽然心中一动：
看来，我有些低估了自身的份量啊！
他默默想到。
这架势，自己分明成了几大唱片公司口中的香饽饽！
或许，我可以把条件定的再高一点！
他在心中不由地琢磨了起来。
餐桌对面，张陪仁自然也注意到了刘淖辉等人，不过，他对此早有预料，并不感到惊讶。
相反，眼前的曹尘更让他感到棘手。
自从委托宋怀瑰女士转达见面的邀请后，张陪仁就一直在思索着用什么条件说服曹尘，让其签入魔岩文化。
本来，他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但不知怎的，在见到曹尘之后，这个年轻人表现出来的那份淡然，忽然让他对之前预设的那些条件失去了信心。
哪怕这些条件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新人该有的待遇。
为何会如此？
张陪仁暗暗反省。
然而，只一瞬间，他就有了答案。
一切只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太与众不同了，跟他见过的内地新人歌手，甚至港台新人都不一样。
他从来没见过哪个新人，在唱片公司主动找上门来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这种平静。
也从未见过哪个新人，在创作出新歌之后，不想着寄给唱片公司，反而直接拿到夜场去唱。
他是不懂？还是对自己极为自信？
张陪仁下意识地陷入了思索中。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将他惊醒。
“张先生？”
却是曹尘见张陪仁许久不说话，出声提醒。
张陪仁迅速收起杂念，顺势问道：
“阿尘，关于签约的事，这么多天过去，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曹尘没料到张陪仁这么直接，不过，他正好也不喜欢过多的客套，当即回道：
“张先生，这话你不应该问我，之前我已经说过，发行代理可以，经纪约或者唱片约，我是不会签的。”
曹尘的话十分不客气，张陪仁却没有生气，只是不疾不徐地驳斥道：
“曹先生，我理解你想成为独立音乐人的想法，但无论是内地，还是海外，从来没有哪个新人能得到你说的这种待遇。”
曹尘微微一笑，淡然道：
“张先生，这世上没有发生的事不代表永远不会出现。”
说着，他顿了顿，仿佛在权衡着什么，俄顷之后，忽然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不过，看在张先生的面子上，我可以退一步，和贵公司签唱片约，但有一个前提：
“我的所有专辑版权，必须归我自己！”
曹尘终于图穷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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