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祝福?
祝福的原理,又是什么?
我不清楚。祈祷,庇佑,还是赐福?抑或是让疯狂转动的时针恢复正常的摆动?我不清楚。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词汇而已。并不存在任何含义。
我看不到祝福。
敛财的权贵,地主。贫苦的人民,妇女还有儿童。我可以看到他们的未来。无论是好,是坏。但我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
“如果这是赐福,我宁愿放弃。”
“但是,你也清楚地体会到了赐福的美好。不是么?”
──我无法反驳。
大概是六岁那年,我曾遇到一个从蒂亚尔洲偷渡来的拐卖犯。我曾清楚地看到,如果我逃跑的话,他就会被一群人抓获,最后转交到村长那里。
所以,我跑啊,跑啊。
村里的人很快就注意到了我,还有追着我的那个拐卖犯。如看到的未来一样,他被村民抓住,之后被送到了村长那里审问,并进行了一系列处罚。
“可是,我连她,连他们都无法拯救!我只能,只能──”
她的名字,一直烙印在少年的心里。因为,这个名字,就是这一切的始末。我恨她么……?他在被埋进土里之前,他曾向她求救。可是,她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
…或许吧。
如果化身修罗恶鬼,也许这一切的结局,就不会是悲剧。是啊,少女讨伐了恶神,拯救了世界。这是多么美好的睡前故事啊……
可是,可是啊──
在他的心里,却没有一点仇恨的情感。
“将这个世界,这个不完美的世界重塑,不就可以让所有人都得到幸福吗?当然,也包括她。而且,你有这种能力,你是知道的。”
……这是恶神的呢喃,更是蛊惑。
“因为──”
清晰的呢喃变成了无数人的声线。有小孩,有青少年,有老人,有成年人。最后,汇成了一段无人听懂的繁杂絮语。
自此,绝望的阀门,由此拧开。从那一天,与那个女孩分别的那一天,他一瘸一拐的,和披着白袍的村民走上了村里的一座不高的山。
村民们为他画上了歪七扭八的符文,然后,让她躺进了他们挖的土坑。只要这样,就可以,就可以让那些人,让她,获得幸福了吗?即使……
泥土的覆盖让她无法呼吸。她开始呼喊着那个女孩的名字。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认为这个女孩,一定,一定会来的。无论如何。
在埋上了最后一层厚厚的泥土前,她看到的,是那群村民的笑容。
……他终于明白了。那个声音是对的。他做的一定是对的,不然,为什么,为什么那些村民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呢?
──到最后,还是没有来啊。
他停止了挣扎,呼吸也被因此中断了。他的脑海里,是那个女孩的脸庞,是那个女孩的名字。
好想,好想让,大家,让你笑起来……在他的回忆里,女孩总是那么的孤单,那么地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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