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有志的脸色瞬间僵硬。

为了以示诚意,毫不迟疑地在地上磕头。

咚!

咚!

咚!

每一次磕头,都如重锤撞击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心中一紧。

“对……对不起。”

同时,每磕一个头,辛有志都低声呢喃一句,声音中饱含悔恨与不甘,但更多的是对江尘的恐惧。

“好了,让他起来吧,”唐诗韵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认为这样的责罚已足够。

但江尘却依旧心如止水,仿佛没有受到丝毫触动,“我没说停,你敢停下来,灭你们辛家全族。”

辛有志脸色发白,咬紧牙关继续磕头。

不一会儿,额头已肿得如馒头一般,甚至渗出了缕缕血丝。

辛其物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

他从未料到,辛家会在自家的宴会上如此颜面尽失,被迫让长子当众下跪道歉。

可又深知,江尘的底蕴与实力,即便心中有千般不愿,也只能无奈地忍气吞声。

最终,辛有志最后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白眼一翻,昏厥过去。

辛其物心中一惊,生怕儿子身死,急忙命人将其抬走。

此时,江尘终于开口:“不必担心,他只是晕过去了,等他醒来后,此事到此为止。”

说完,江尘紧紧地牵起唐诗韵的手,转身对着众人朗声,“这是我的女人唐诗韵,她将来会在南城闯荡商海。”

“我决不允许有人刁难她,更不能容忍有人令她陷入困境。”

言罢,江尘带着唐诗韵洒脱离去。

众人凝视着江尘和唐诗韵渐行渐远的身影,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敬畏。

他们清楚,自今日起,南城又多了一位招惹不得的人物。

殷赤和范思哲毫不犹豫地跟随着。

两人以实际行动向众人表明,他们与江尘是同一阵线的。

辛其物注视着四人人远去的背影,明白今日之事必将在南城掀起惊涛骇浪。

也深知,这是江尘对辛家的一次严厉警告,亦是给南城其他家族传递的一个明确信号。

回到酒店后。

唐诗韵紧紧拥抱着江尘,狠狠亲了一口,“老公,你今日之举简直是威风凛凛,气贯长虹!”

江尘微笑着轻拍唐诗韵的头,“若非如此,怎能吓退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我这是杀一儆百,让他们明白不要轻易对你下手。”

唐诗韵此时方才明白江尘的良苦用心,有了江尘的庇护,自己在南城的生意定会一帆风顺。

辛家。

辛其物坐在床畔,见儿子辛有志醒来,心中的担忧如释重负。

尽管医生早已断定辛有志只是短暂晕厥,但亲眼见到儿子醒来,那份悬着的忧虑才烟消云散。

“父亲,此等耻辱,我怎能忍受?”辛有志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风中摇曳的烛火。

辛其物眉头紧蹙,沉声道:“你有何打算?为父已然查明,那江尘身为阴曹地府的阎罗,实力超群,至少已臻武皇境界。”

“咱们辛家虽不畏惧武皇强者,但阴曹地府的背景,却是我们难以轻易招惹的。”

辛有志自然心知肚明。

可他又怎能甘心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江尘跪地求饶?

这笔仇,必须报!

“父亲,我自然不会与江尘小儿正面硬刚。”辛有志缓缓说道。

辛其物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哦?你有何对策?”

“范家长子范咸,此人好色如命,只要让他瞥见江尘身边的女子唐诗韵,必然绝不放过。”

“而范思哲作为江尘的走狗,向来和范咸不对付,正在争取家主之位。”

“若是让范咸得知范思哲投靠了江尘,你觉得会怎么样?”辛有志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如寒霜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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