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兵这便冲了出去。

“云白小友,我可为玉涟池小友作担保。”就在这时,玉舵突然发话了,“那血玉也许是玉煮酒或玉青镯所为,与玉涟池无关。”

“而闹出这般事来,看起来也是他们遭人算计。”

玉云白摇摇头,“口头之语又有何用?这血玉确确实实摆在这里,若玉涟池一系当真无罪,我定还他们一个清白。”

“不过这玉井寒一系,欲害我性命,该杀,将大鳄带上来!”

玉融提醒一句:“玉井寒还当留下性命,等那案子查完后再杀。”

“好。”玉云白点头。

“玉云白,你可真如他们所说,要成为朝圣者?”玉舵冷着脸说道。

玉云白沉默,玉舵这般发问,实际上算是在逼自己。

事到如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玉云白想要在灾祭大典上进言,成为朝圣者。

只不过玉云白自己为了抓住玉井寒等人的把柄,蛰伏至今,一直没有表明态度。

一旦玉云白表明态度,那么他就将毫无退路可言。

这也就代表着,浪嫡绝后,这一支嫡系或将在未来消失。

这对船嫡而言,自然是好事一件。

玉云白犹豫了一会,点下脑袋,“是,我一心朝圣。”

玉舵终于露出狡黠的笑容。

若是能让浪嫡断绝,船嫡这一时半会吃点亏又算什么呢?

法兵将一只大鳄鱼扯进来,扔进蛭池,又将玉洪涛与玉涌沙推入池子里。

盖上木板,只听见一阵搅动声,那池子里便没了动静。

惨叫声回荡不绝,玉井寒心中已是万念俱灰,他后悔着,懊恼着。

可这都没用,他只能被法兵带走,关入深牢当中,或是等待下一轮的审问,或是等到案件查清,被玉云白杀死。

这就是败者的下场。

“这便散了吧,云白,我与你在这里等那两位过来。”玉融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匠首和大方士们。

他们来这里就是撑排面的,顺带着对案子作一个见证。

“老爷,玉青镯老爷突然自刎了!”一个法兵忽然带来消息。

而另一列法兵将一个疯癫颠的青衣人带了过来,他口中低声念诵着什么古怪的语言,一双黑眸子化作旋涡,扭动着,卷曲着。

正是玉煮酒曾经的祈节人,那名跌破功法的祈节人。

他似乎是疯了。

“当真是海功。”玉融眉头一凝,几步冲上去,一掌叩在祈节人的脸上,封锁了他的六感,“所有人离开此地,不得怠慢。”

他又想了想,说道:“这案子我觉着不太对劲,恐有邪信参与此案,从现在起由我全权接管。倘若短时间里查不清楚,我也将在灾祭大典上向主祭大人进言,将法司衙从三嫡手中切割出来,由云白与我共同执掌,派遣寻迹者调查此案。”

玉云白这便明白了玉融的意思:这案子涉及了邪尊,涉及许多保密的信息。

玉舵的脸上阴晴不定,他也听出了玉融话里的意思,可奈何船嫡当真没有与汪洋天邪信有关的人。

玉融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脸色,淡淡地补上一句:“自然,船嫡也要遣一人来。”

玉舵听罢,这才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厅堂,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三宽也拎上玉别离,与玉云白一同离开。

“玉融大人,这玉别离我便拿去行刑了,倘若有办案需要,来找我便是。”玉云白路过玉融时顿住脚步,“我今日会回到祖宅,到时候您来祖宅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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