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嫡这一手,简直丧尽天良!”玉煮酒气的火冒三丈。
他们方才得到消息,便迅速猜出了船嫡的打算。
“大人们怎么说?”玉青镯看向玉柱焚桩。
玉柱焚桩侧耳听了听什么,转而道:“灯嫡大人们紧急调动了三十名神门侍从,两名执桨人,前来救驾玉芒大人。”
祈节人能与祭坛的修女进行神秘意义上的沟通,也经常通过这种手段远程传递信息。
“除开我、玉生之外,所有祈节人都不得轻举妄动,原地待命。”
玉煮酒分析道:“三十名神门侍从......三千士卒?这么大阵仗?”
“所有祈节人原地待命......除开玉柱焚桩,玉生。”玉青镯的眼睛眯了起来。
玉族主祭禁止嫡族明目张胆地自养士卒,以免发生战争和割裂。
而他却默许了四名竞争者抢夺朝圣者的位置。
果然,玉柱焚桩忽然抬起头,说道,“玉火大人亲令,两名执桨人,三十名神门侍从,皆听命于干系玉族子弟,玉煮酒,玉青镯二人,二人需首先保证货物与祭品的安全,保证玉芒大人的生命安全,不得有闪失。”
“吾等速去21区,与当地军民共同抢灾救火,期间,两位干系仍旧可保持与船嫡两位干系的竞争。”
“兵权。”玉煮酒与玉青镯对视一眼,这番话翻译过来,不就是“兵权”二字吗?
灯嫡的打算,是利用朝圣者竞争这一漏洞,与船嫡挑起战争。
同时,这第一场“战争”来的实在仓促,而玉火这般出兵的数量也确实有些缩手缩脚的感觉,大抵是还处在试探阶段,不敢做的太过火。
玉族这小小的弹丸之地,可经受不起战火的折腾。
所以,打这一“仗”,真正的目的是向对方展现自己的实力,向玉族主祭展现不同理念治理下的玉族政治机器之间的区别与优劣。
而战争,恰好能展现灯嫡的理念:“侵略,扩张。”
死多少人无所谓,牺牲了物资也无所谓,两位嫡长真正要做的,是让玉族主祭接受和认同自己。
玉青镯快速道:“这些士卒由我掌握,我亲自带他们去21区。”
“你脑子比我聪明,招数比我损,还要堵着玉云白,你在16区看大局,联通上下,整理情报,作为接应。”
玉煮酒还有些犹豫,可看了看自己羸弱的身体,再看了一眼玉生,两相对比,还是点了头。
“走了。”玉青镯这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玉柱焚桩也紧随其后。
坊居外,一片又一片的火把奔跑着,向着21区极速赶来。
“玉帆大人,21区坊居外有士卒集结,堵住了所有运输的渠道,所有货物和祭品都只能囤放在仓库里头,但有些祭品极需送入大落养护,这该如何是好?”玉井寒站在一张桌案前,低声汇报着。
坐在桌上的男人穿着深青衣,可那衣料不似其他二嫡那般细腻有光泽,而是如帆船布一般,紧致有力,上面绣的鱼鳞,近看又像一只只摇曳的小船。
这是船嫡当代长子,玉帆。
他年近四十,正是当打之年,此番来坊居的目的,便是要主持这场救灾行动。
“无妨,玉芒小友可无碍吧?将他送来我这便是。”玉帆和蔼地笑了笑。
“是。”玉井寒这便出门,叫人抬进来一座支架,上面躺着的人正是陷入昏迷的玉芒,“玉芒大人的头部似乎受到了震荡,有些眩晕,昏迷了过去。”
“嗯,由我为他稳住伤势。”玉帆忽然一愣,侧耳听了听什么,表情严肃下来。
“玉井寒,听我御令。”
“是。”玉井寒神色严肃下来。
“从现在开始,21区所有士卒的统领权,控制权,生死权由你一人定夺,如今祭品已经尽数搬出,货物的搬运便由民众顶替。”玉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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