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俺就是一个拾荒的。”这衣着体面者连忙道。
“其他两个呢?”玉云白问道。
“俺们也是,第一次跟着大哥出来干。”矮个儿连忙解释。
“嗯嗯对。”高个儿道。
“流宋,他身上都有什么?”玉云白问道。
“麻绳,麻袋,刀,钩子,斧头。”流宋扫了一眼,回答道。
“拾荒是什么意思?”玉云白又问。
那“体面人”刚要说话,就听流宋道:“呸,分明就是一群贼。”
“流宋,你让他说。”玉云白的意思是,既然流宋知道,就让流宋用心声来提醒自己。
“俺们,俺们就是来窟楼里头拾点大落人不要的物件,拖回去卖钱,或者烧火。”那体面人解释道。
这时流宋的心声响起:“先生,这些家伙就是来窟楼里偷东西的坊居人,每年都有好多桌子椅子,木桶瓦碗被他们偷走,等来年灾季,我们下来的时候,家里面被洗劫一空。”
非灾季和冰季时候,窟楼里虽然也有少量巡逻和监管,修建也算工整有序,但这蜂窝般的地方,实在是力不从心。
而坊居人习惯了这种生活,最擅长在这种地方和巡守们打游击战。
“等等,你们怎么跑进来的?”玉云白有些懵,窟楼外,可是一片宽阔的护城湖,还有奔淌的水渠,坠落的瀑布,可谓天险。
也因此,三嫡才疏忽了对窟楼的管理。
体面人闭上嘴巴,可感受到脖子上的金光动了动,还是透露出来:“我们有接应,是在大落的亲友,他们在冰季结束,离开窟楼的时候放下绳子,等我们渡过大湖的时候就抓住绳子爬上来!”
“这湖游过来你还有力气?”玉云白问道。
“没力气的都淹死了,所以敢来干这个的少。”体面人哆哆嗦嗦地说道。
“你们都捡什么?”玉云白问道。
“我们主要是找富贵人家的窟,每一年,窟楼里的分配都不一样,我们首先找大户人家的,捡些值钱的。”
“实在是找不到,咱就砍些桌子椅子,抱两床被褥走,冰季的时候当柴火烧,拿身上盖一盖。”体面人对答。
到这里该审问的都审问了,可玉云白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现在是大落人迁徙的日子,前面那么多天不来偷,可偏偏挑着这巡逻最密集的时候来,这是为什么?
玉云白盘点他们身上的物件:麻绳,麻袋,刀,钩子,斧头......
这些东西倒是和他们说的比较吻合......
可他们见了人,不偷偷溜走,反而是在墙后躲起来,伺机而动,这是要干什么?
玉云白心一沉,人牙子。
“流宋,搜身。”玉云白在这人身上摸了摸,抽出刀和斧头,又抵在他脖子上。
忽然,他的脑袋抽痛起来,望气术的施展太耗费精力,他定住那高矮两人已经太久了。
“老爷,有一个小罐子。”流宋从矮子身上翻出一个小罐子,她一边抓着两个人,一边用指头撬开瓶塞,看了一眼,“老爷,是些粉末。”
“给他们闻。”玉云白定住了二人耳朵里的听小骨,让他们听不见声音,又在他们眨眼的时候再定住,蒙蔽住视线。
不过一会儿,望气术中,这高矮俩人的意识沉寂下去,似乎是昏厥了。
迷药。
这伙人是人牙子,或者他们此行的目的是绑架。
但这三个人......显然是不够看的,恐怕还没拖着人游过湖泊,就要被发现。
他们还有同伙。
玉云白明白过来,低头逼问体面人,“你们有几个人?”
“就俺们三个。”那体面人气机一慌,明显是说谎了。
玉云白心中一跳,周围,还有人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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