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哎,什么态度呀?”

小郭作为正牌大小姐怎么可能把一歌妓放在眼里,立刻怼回去:“我怎么啦?”

十娘:“哎呀,哪里买来这么凶的丫鬟啊?”

掌柜的忙搭话:“对不起。小田,去左家庄趟左家庄。”

田寿从后院进来,双手一摊:“没钱,咋买啊掌柜的。”佟湘玉刚要掏钱给他,扈十娘却出言不善。

“住口,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谈钱。”

田寿:“嘿!我说你......”

刚要发作掌柜的抓着他往门外走:“好好好,我们出去谈。”

十娘走到一边打开百宝箱,准备补妆:“一身的铜臭气,俗不可耐,哎,白公子你坐。”

此时老白的贼手不听使唤,左手拽右手,努力摆脱财宝的诱惑:“把箱子关上。”

十娘急忙关上百宝箱:“白公子,你怎么啦?”

老白:“没事儿,歇一会儿就好了,都怪我这贼手啊。”

十娘:“贼手?”

老白打一下右手,笑道:“贼不听话的手,祖传的。”

十娘笑着招手:“白公子,来,你喝水。怎么样?”

老白端起茶杯:“香,香气扑鼻,沁人心脾。”

十娘:“我还没放茶叶呢。”

老白轻声道:“我说的是你。”

十娘羞涩转身用手重拍老白:“去你的。一点儿都不大气,一点儿都不上档次。”

老白:“受教育程度低,打也晚了。”

桌上摆满了饭菜,大嘴从厨房端菜上大堂。

掌柜:“来了来了来了,快快快。”

大嘴:“尖椒牛柳,刚宰的小牛。”

十娘凑到菜前闻了闻:“两个人零三天的。”

大嘴:“哎呀妈呀,可以啊,我这就倒了去。”

十娘:“哎,不用了。我今天就吃素。哎,来来来,我们大家一起吃饭。”见众人不太情愿继续说:“看不起我是不是啊?”

老白:“来吧,来吧,都自己人。”

十娘:“好,那我收拾东西回扬州。”

掌柜:“别别别。额们陪你一起吃,过来,过来。”

十娘:“就是的,你说你们客气什么东西啊?我跟你们讲不要客气啊,就像到自己家里面一样。”

掌柜:“这话听着咋这么别扭呢?你是客人,你先来。”

十娘:“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哎,你们吃菜,不要客气就像到自己家一样。”

众人刚欲夹菜,十娘用筷子讲众人筷子拨开,口中振振有辞:“不要客气,客什么气呢。就像到自己家里面一样的。”吃相凶猛,众人数次伸筷,均被打回。

收拾完碗筷后,众人聚到厨房里分东西吃。

掌柜:“她真的是传说中的扈十娘吗?”

老白:“那还能有假。”

掌柜:“咋跟没吃过饭一样?”

田寿咽下食物说:“她是歌妓,学艺的时候肯定吃不饱,童年阴影呗。”

秀才翻腾着纸包:“咋都是零食啊?”

田寿翻着白眼:“知足吧,本来给小贝带的,我也没成想你们在家没饭吃啊!”

佟湘玉点了下头,拿着点心,刚张开嘴,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扈十娘的声音直钻天灵盖:“咦呀,咦呀。”

掌柜:“姨来了?”

十娘:“嘿嘿,你们怎么来啦?我在这里吊嗓子呢。”

秀才:“这么晚了,再这么吊街坊四邻该提意见了。”

老白去关门:“就是啊。”

十娘:“我吊嗓子,又不是吊颈子,凭什么提意见,凭什么?”

掌柜:“他们错了,额让他们改啊。”

十娘:“正好你们来了,我的嗓子也开了,我给你们唱一段可好?”众人退后数步,口中念到,不用了。想他扈十娘纵横苏杭,还没见过这么不开眼的人,火也上来了“你们看不起我是吧?收拾东西回扬州。”

众人:“别,哎哎哎,您唱您唱。”十娘先行个礼,唱道:“郎君啊,你是不是饿得慌啊,呀霍咦霍霍,你要是真的饿得慌,请你就跟十娘讲,十娘给你做面汤。”

她可能是为了展示魅力,所以主要对老白输出,但他已然说不出话,双手无力的拍着,一脸无奈。中间扈十娘问了句唱的好不好,处于礼貌他点了下头。这下可好又来了一遍。待到唱完老白已经七窍流血,毫无一点生气。

又过了两天,伙计们对这个扈十娘忍无可忍,要是事多点也就算了,但是每天要听她下面汤。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于是伙计们一商量,直接跟她玩个劫财劫色。

三娘摆在身段吊嗓,伸了个懒腰准备睡觉,忽然听到人声,心念一动躺在床上偷听。

大嘴:“你俩咋才来呢?”

田寿:“不得等她睡着了。”

小郭:“先说好,钱平分。十娘那个百宝箱少说也值三千两银子,家伙准备好了吗?”

大嘴:“两把刀够不够?”

小郭:“足够了,一刀剁脖子。”

大嘴:“一刀开膛。”

田寿:“等等,杀了浪费了,迷晕了卖给山贼又得一笔。”

小郭:“那就用前两天买的迷魂香熏一熏。”

大嘴:“香在哪儿呢?”

田寿:“厨房。”

大嘴:“走,去拿。”

十娘吓得花容失色,忽然灵光一闪,下床急呼:“白公子,白公子,白公子。”

老白从后院跑来:“怎么了?”

十娘:“白公子,我们私奔吧?”

老白一脑袋惊讶,剧本里也没这段,咋随便加戏呢,憋了半天只能来个:“啊?”

十娘:“你把我送回扬州。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带银的。”

老白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我还有事儿,你自己先回吧。”

十娘提起百宝箱,打开后端着箱子,把挣扎不已的白展堂引了出去。众人见计划完成跑到门口庆祝,可佟湘玉站在那愣着不动。

大嘴也回过味来:“她走就走呗,把老白带走干啥啊?”

田寿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咱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落地就瞄上了,就等今天呢!”

佟湘玉听完终于哭出来:“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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